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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屢屢見識他王霸之氣十足的各種騷操作護妻以外,誰也不知道他對社稷民生究竟有為在哪裡。
總歸現在這位帶著男主人設的二十七歲年輕侯爺站在這裡,一張臉沉如鍋底灰,眼神犀利陰鷙,是很像那麼回事的。
崔書寧體力不支,本是坐在桌旁擺弄著一套茶具解悶邊等他的。
桑珠剛去了小廚房給她做晚飯,聽了動靜,和青沫一前一後的匆匆趕來。
還沒等進門,就被聽見腳步聲的顧澤喝退了:「這裡沒你們的事,都出去。」
話是這麼說,他卻冷著臉,目光死死的瞪著崔書寧。
男主就是男主,氣場還是很足的。
桑珠不敢近身,卻擔心崔書寧,也沒有走開,就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口,緊張的看著屋裡。
崔書寧不曾起身,只是抬起眼睛看著顧澤。
她臉上瘦得脫了形,說是隻有二十一歲正該是青春大好的年紀,卻看不出絲毫的美感了,只她那雙眼睛靜若古井,深邃又清冷。
與顧澤對視,也毫無怯意。
顧澤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
趁他沉默擺譜烘托氣場之時崔書寧果斷的先發制人:「抱歉了侯爺,府裡特意佈置的靈堂妾身怕是用不上了,勞您破費了?您今夜親自過來……可是需要妾身將這花費的銀錢還給府上?」
本來崔氏眼見著就要歸西,府上給她設靈沒什麼錯,可是現在她這一口氣緩過來了……
這事就確實成了顧家理虧。
顯然,這位男主羞恥心還是有的,被崔書寧噎住,他眼神閃躲了一下,表情瞬時一僵。
但男主就是男主,任何時候都不能落了氣場,隨後他便重新整肅了神情,冷聲警告:「本侯早就警告過你了,叫你老實呆著,不要在這府裡生事。」
顯然,在他看來,今天的事他們顧家沒錯,他老孃和媳婦也沒錯,顧家丟了臉全都是因為這個崔氏沒有順理成章去死。
崔書寧反正沒打算代替崔氏跟他重歸於好,他話音剛落,她便也當仁不讓的頂了回去:「何謂不生事?」
她站起來,慢慢地走到顧澤面前。
顧澤很高大,因為習武,身材又健碩,她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有一個頭,氣勢上就輸得徹底。
桑珠手抓著門框,一顆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崔書寧仰頭正視顧澤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反問:「侯爺看看這個院子,這間屋子,這些年下來妾身還不算老實呆著的嗎?什麼又叫不惹事?是你顧家買了棺木,佈置好靈堂我得乖乖的躺進去,依著你們所有人的心願去死了才叫不惹事?」
她的語速不快,卻是一字一句口齒清晰,這時候反而越是平靜就越是能達到直擊人心的效果。
這控訴,不悲切,不激動,卻帶了最深的絕望和憤怒。
此時被她明目張膽的逼視……
顧澤居然破天荒的心頭一梗。
當然,就是出於輕微的良知,絕對沒有任何感情因素摻雜。
按照劇情,他的官配是金玉音,現在劇情已經發展到他二人排除萬難,開啟心防,如膠似漆眼裡只有對方的階段了。戀愛腦男主一旦墜入愛河,眼裡就容不下別人,更別說崔氏和他一開始就互相看不順眼,夫妻間半點美好回憶和感情基礎也沒有。本來劇情發展到這就該是崔氏這塊絆腳石下線,好給男女主的感情線掃除最後一塊障礙,叫他們美滿修成正果的……
畢竟金玉音是女主,總不能叫她頂著個不入流的「賤妾」身份跟著男主過一輩子。
顧澤張了張嘴,卻又被噎住了,一時無言以對。
他和崔氏就是互相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