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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糯腦中瞬間列出了一大串陪吃陪聊名單,有路心和、舒笑、滿可盈,有從前高中的同學,有一起長大的們。
繞了一圈,鉤鉤叉叉完只剩下了樊師倫。
於是一小時後,黎糯在五角場的肯德基見到了衣衫不整的樊師倫,他們共進了她的第一頓豐盛大餐。
哪怕是時隔數十載,黎糯也清晰記得,那年的春節在一月份。她在月初剛吃完二十週歲的生日麵條,一個月後就領了證結了婚。
那天,樊師倫為了慶祝她結婚,陪她吃了肯德基的田園脆雞堡和皮蛋瘦肉粥,錢最後還是她付的。
那天,嶽芪洋整個流程花了大概十分鐘,全程沒有看過她一眼,亦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上卷--5
在步入寢室前,黎糯握著鑰匙拖著拉桿箱在516門口做賊般磨蹭了很久。
是說呢?還是不說呢?
直到和住同一層樓來來往往的本校區同學們say了無數個hello,被問過無數遍「糯米你鑰匙忘帶了?」,以及無數次關切詢問「糯米你是腓腸肌筋攣了麼?」後,她開啟了516的木門。
卻看見空空如也四張床和空空如也四張桌子……
靠!都幾點了!這些人怎麼還不死回來!
雖然他們校區和c大其他幾個校區及大部分學校不同,是把全校區的同性別新生隨機分為四人一間,但意外的大家都處的格外愉快。大概正如滿可盈推斷得出的:隨機組合,純憑緣分啊。
她們寢室四個人分別屬於兩個班級:黎糯和路心和是臨床五年制一附院班的,舒笑和滿可盈是藥學的,光這點就比較特殊了——別的寢室基本四個人四個班;更巧的是她們四個姑娘居然都是本市人,整個一個年級只有約莫二三十個上海人,女生更少,實在難得。
可是,黎糯還是覺得,就如同每個人床邊都掛上了簾子,每個人心裡也都有塊誰都無法企及的地帶。她能不能把結婚這件事先暫時放進簾子裡頭?
有了答案後,她鬆了口氣,卻正遇著破門而入的滿可盈。
「呀?我居然是第二個?我還以為我是最後一個!」室長絕對人未進門,聲音以達全走廊。
黎糯瞅著她,也頗訝異:「室長,我記得你家離這兒不遠啊,你怎麼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這是必然。」滿可盈邊往裡走邊仰頭牛飲,「我可是先去本部開了會,又搭了校車,又校車拋錨,又忘帶交通卡,又走了n站路從漕溪北路走過來的!」
黎糯三滴汗:「你的錢呢……」
「放行李箱了,當路翻箱倒櫃多那啥呀,反正大冬天的,純當運動。只是沒想到,運動量有些過了。」室長嘻嘻一笑,先翻出了睡衣,一把拖過洗漱用品下樓沐浴更衣。
晚上全寢室到齊後,她們照例先開了選課大戰戰略部署會議。
先把四個人一起上的公共課選上,再把各專業必修課從重要的到非重要的羅列出選課次序,最後才是選修課。
臨床五年制的必修課已經爆滿,再去除實驗操作和到本部聽講座以及社團活動的時間,已完全沒有選修的餘地。倒是藥學相對寬鬆,舒笑和滿可盈商量了半天,選了臨床必修的中醫基礎。
滿可盈解釋道:「我們會長說,這次教中醫的老師都挺有兩把刷子的,全是中醫大和各大中醫院外聘,其中教中藥部分的是傳說中現在滬上最熱門的『送子觀音』。反正我們也要學中藥,一舉兩得。」
既然滿可盈頂頭上司c大學生會主席大人,暨臨床醫學八年制班長都這麼說了,眾學子期待值立馬破錶。
雖說中醫課的老師們的確各具風采,但他們翹首以盼的「送子觀音」卻遲遲未出現。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