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1/3 頁)
井秧解開了對他的束縛,許久之後,惡鬼被一道金色的光籠罩,金光消失,鬼魂也跟著一併消失了。玉鐲變回了綠色。
井秧望著那晴空萬裡,最終莞爾一笑。
講完這個故事,肖南和井秧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老洋房前。
每次出門回到老洋房時,井秧總是習慣性的看向鐵門右側,那是鬼婆消失的地方。
肖南看著她這個舉動,問:&ldo;後來你知道鬼婆的故事嗎?&rdo;
井秧搖搖頭。
&ldo;所以你一直帶著醒夢鈴?&rdo;
&ldo;嗯。&rdo;
進了大門,井秧鬆開了肖南的手,客氣的說:&ldo;謝謝。&rdo;
肖南&ldo;嗯&rdo;了一聲。
井秧走進空蕩蕩的老洋房,小咪已經跑了過來,蹭在了她的腳踝。井秧彎腰抱起它,臉上有了難得的柔和。
肖南緊隨其後,他在井秧身後淡淡的說:&ldo;早點睡吧。&rdo;
井秧點頭,抱著小咪向前走,室內的燈亮了起來,是肖南按下了門邊的開關。
井秧對著一瞬的明亮有些不適,她回頭看了一眼肖南,如果肖南不在,她肯定在黑暗中做完一切。
可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這老洋房也不止她一個人,她有搭檔。
雖然幾個小時前,他們有了第一次的矛盾。
&ldo;怎麼了?&rdo;肖南望著井秧若有所思的表情問。
井秧薄唇微啟,嘴角淡淡一笑:&ldo;沒什麼。&rdo;
隨後,她便轉身上了樓梯。
她剛才的一笑,讓肖南瞳孔一縮,那是他第一次見她笑。
肖南握著白布包裹著的長針,上樓,走到了井秧的書房。
他將白布放於桌上後,回房從行李箱裡取了樣東西,又走了回來,坐下。他慢慢的將白布開啟,裡面是密密麻麻的長針。
井秧洗完澡,從洗手間走出,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她走了過去,看見肖南正擦拭著一根根長針。
肖南拿起最後一根長針,長針此時的顏色暗沉,而經肖南擦拭之後,又恢復了往常的光澤。
&ldo;你在幹嗎?&rdo;井秧站在門口問。
肖南抬起頭,井秧穿著一身樸素保守的睡衣站在門口,正擦著濕漉漉的頭髮,表情還有些生動可愛。
他說:&ldo;你過來。&rdo;
井秧穿著睡衣從門口走進,走近桌前,桌上放著一個木匣,木匣裡有灰,井秧斟酌著。
肖南舉起長針,解釋說:&ldo;我在擦鬼血,否則長針很快就不能用。&rdo;
井秧看了眼長針,又看了眼另一塊白布上普通人無法見到的黑色汙漬。
她伸手指了指木匣,問:&ldo;這裡是什麼?&rdo;
肖南說:&ldo;杉木灰。&rdo;
他繼續補充道:&ldo;用它擦拭,能化盡鬼血。&rdo;
井秧左手撩起耳旁碎發,湊近些木匣,看了看灰的色澤,又聞其味道,眉頭微蹙:&ldo;這杉木灰的味道有些奇怪。&rdo;
肖南看著好奇的井秧,提醒道:&ldo;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rdo;
&ldo;為什麼?&rdo;井秧順勢側過臉,恰巧與肖南視線觸碰,兩人之間的距離又是極近,這讓井秧想起了草叢的那一瞬。
井秧立刻直起腰,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肖南擺放著長針,淡定的說:&ldo;這些灰來自於一棵千年杉樹,而那棵樹生長在亂葬崗,你覺得它是汲取什麼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