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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長鬚滿意道:“快快說來!早說又何必吃的這般大刑!”
許顯明泣道:“那日被少主人重責後,老奴懷恨在心,便是想方設法教訓下他,正巧少主人大婚之日,那陳東興揚言‘要三日之內便知他厲害’。
覺此正是良機,便是偷偷下毒在他的茶水裡,日後有人懷疑也縱使懷疑那陳東興,不會懷疑到老奴頭上來,不料少主人未喝下那茶水,卻是少奶奶喝下了——”
說完許顯明便是癱倒在地,全身哆嗦著。
堂外眾人紛紛私語,有人還喊著‘真是青天大老爺’。
方秋獲面露喜色,命書吏上前讓他在口供上簽字畫押。
方秋獲接過書吏遞來的那份口供,看了下後便是宣佈退堂。
回到後衙,王知縣、潘衛幾人皆是向方秋獲賀喜。
王知縣道:“大人明察,下官無能,自愧不如,以致案件拖滯了一年有餘,今日多虧大人明斷,案件終於水落石出!”
方秋獲看了眼皇甫天雄見他獨自無語,一人沉思著,不由驚道:“皇甫巡捕,你有何看法?”
皇甫天雄頓了頓,忙是抱拳說道:“大人,小的覺此案還是有幾分不明瞭,其一,許顯明道是下毒放進了茶水,可此為何毒,砒霜、信石或斷腸草,皆不是;
其二,既然是許顯明下毒要害徐元彬,那是怨恨極深,在堂上他即是交待了罪行,已是露了真面目。
此時他應仍是對徐元彬充滿了怨恨,斷不會在堂上口口聲聲稱為‘少主人’,而是直呼其名,且應是罵上徐元彬一通,可他毫無一句咒罵徐元彬的話語。”
幾人聽了一時未出聲來。
過了片刻,潘衛說道:“可能堂上面對徐元彬眾人還是有著畏懼之心,故不敢放肆,至於毒藥,訊問下他不是便知?”
王知縣也是點頭附和。
方秋獲端起茶盞吃了口茶,放下茶盞,皺著眉,捋須起身來回踱了幾步。
幾人紛紛看他,只見他忽地停止了身子道:“其實皇甫巡捕說的有幾分道理!想那剛才的情形,乃是堂上不過用了大刑,那許顯明招架不住,無奈只得招供了,其實在他心中對主人還是尊重的。”
潘衛挺了挺瘦長的臉,忙是問著:“那大人,那畫人像的紙又是怎麼說呢?”
方秋獲道:“那不過洩洩私憤罷了!”接著開玩笑道:“說不定你在背後也是如此做的。”
潘書記大驚失色,忙是彎身道:“下官可是萬萬不敢!從來未做的這些大不敬之事。”
方秋獲揮了揮手:“不過一句戲言罷了!其實此也乃人之常情,他一奴才在府中做活,有時難免受了主人的斥責,心生怨恨,暗地裡藉故發洩下。”
幾人沉默了會兒,紛紛點頭附和著。
方秋獲轉過身看著皇甫天雄道:“你說此案接下來該是如何的斷?”
皇甫天雄沉思了片刻:“小的也是不知?只能再循著案情細細查詢新的線索,看看是否有著新的發現。”
方秋獲點了點頭,回身對王知縣道:“先將陳東興放了,讓他在家不得外出,日後衙門如有召喚,須到堂上接受審訊。”
王知縣忙點頭應是,吩咐了下去。
方秋獲道:“近些日,我們暫且不要開堂,暗暗再去尋找些線索。”說完搖了搖頭,嘆道:“本官少說也是斷了近百的案子,從未見過此案這番蹊蹺。
竟是千轉百回,疑點不少,確是個少有疑案啊!足見背後的兇手乃諳悉官司刑律之人,懂的如何地隱瞞行兇蹤跡。”
幾人沉默了番,方秋獲便是要幾人散去。
連日來,皇甫天雄、潘衛及縣衙裡的人不斷尋找著線索,卻一直未有發現新的東西,案子也是沒有任何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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