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3 頁)

艾倫駕車盲目地在街上遊蕩，他雖然心煩意亂但卻很清楚自己正在做毫無意義的事。

除非發生奇蹟，否則絕不可能讓他在這種情況下找到麥克。

他停下來讓自己冷靜，再去sade ary之前，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去一次康斯坦絲模型店。

當他把車子停在店門口的時候，玻璃門外已經換上了closed的牌子，捲簾門也放下一半，雖然現在還沒有到閉店的時間，但朱蒂卻比平時更早地把門關上了。

艾倫一腳踢開門，彎腰從捲簾門的下半部進到店內，他把所有的燈都開啟，然後直接往地下室走去。

露比沒有睡，他一個人在地下室的沙發上擺弄自己的頭髮，把它們纏在指尖又慢慢鬆開。

他雙腿交疊著，目光停滯，望著眼前的一片虛空。

看到艾倫突然闖進來，露比一點也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不動聲色地用一種平靜的目光望著艾倫，忽然說：&ldo;我等你很久了。&rdo;

&ldo;他在哪兒?&rdo;

&ldo;如果不出意外，而且運氣好的話，他應該在sade ary的新人招待室裡。&rdo;

艾倫瞪著他，然後轉開視線望著牆壁點頭，慢慢又把視線轉回來。

&ldo;很好。&rdo;他一邊點頭一邊說：&ldo;好像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只有我一個人被排除在外。&rdo;

露比不去接他無理取鬧的話尾，而是漫不經心地岔開了話題：&ldo;我聽麥克說你們收留了一個從sade ary逃出來的男孩?&rdo;

&ldo;別在我面前提那個小鬼，如果不是他自以為是地多此一舉，這件事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rdo;

&ldo;我認為他做得對。&rdo;露比直言不諱：&ldo;我還沒見過那孩子，但他很勇敢而且還非常聰明，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你看透了，艾倫，他做得對，他阻止你單槍匹馬去冒險是正確的，你應該為自己的不冷靜感到慚愧。&rdo;

&ldo;你的意思是我一個人去就是送死，麥克去就很安全是麼?好吧，你繼續用你的謬論說服我吧，來啊。&rdo;

&ldo;謬論永遠無法說服人，我說的都是事實，麥克不是一個人，你是他的後援，你在這方面經驗豐富，我們很容易全程無傷地完成這個任務。&rdo;

&ldo;露比，你只是中介人，別為自己找多餘的事情來做，好好在這裡數錢才是你的工作，所以不要再多事了。&rdo;

艾倫望著他，甚至沒有感到自己有點前後矛盾：&ldo;你花錢買來的調教師身份呢?&rdo;

&ldo;我說過只有一天，記得麼?是週日，而現在是週五晚上，必須要再等一天。&rdo;

&ldo;一天?24小時?這段時間裡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你要我在這裡坐等?&rdo;

&ldo;你只能等。&rdo;露比沒有感情地望著他，過了一會兒道：&ldo;艾倫，等這件事結束後我們散夥吧。&rdo;

艾倫愣了一下，但他很快點了點頭：&ldo;隨你高興，我沒意見。&rdo;

露比也點了點頭：&ldo;我會把你的錢都結算好存進你的帳戶，另外，還要給你一個建議，別再找新的中介人，也別再幹殺手這一行，它已經不適合你了，你不能信任同伴，再繼續下去只是自尋死路。&rdo;

&ldo;我並沒有不信任你……&rdo;

&ldo;我不是說我。&rdo;露比直視他的雙眼，彷彿一直要看到他的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