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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踏出承歡殿,溫宓就不適的眯了眯眸子。
她伸手遮了下眼睛:
「突然有了太陽,竟有幾分不適應了。」
絲雨抬頭看了眼太陽,笑著道:
「主子整日呆在殿內,自是不適應的,多出來走……」
話未落,她忽然噤聲,想起前段時間就是因為她的提議,主子才受的傷,心下就有些愧疚。
溫宓見狀,沒說什麼,只拍了拍她的手。
因為上次的事情,絲雨現在格外重視溫宓的安全,只去怡和殿請安,就安排了兩個宮女兩個太監跟著。
溫宓掃了幾人一眼,也沒說什麼。
溫宓剛到怡和殿,太子妃就出來了。
一番見禮後落座後,太子妃說起了年宴之事:
「聖上病重,雖是年宴,但也不可太過張揚,故而不論是宮裡的宴會,還是東宮的宴會,都禁止歌舞。」
「還有,溫良媛位份最高,今年的東宮年宴,就由你來主持罷。」
宮裡的年宴,按照位份,有資格參加的,唯有太子妃和兩位良娣。
溫宓是沒有資格去的。
但若是東宮位份最高的女眷都去了宮裡,那東宮的宴會,就是溫宓的一言堂了。
溫宓極沉得住氣,她起身福了福身子:
「是。」
「不過你年輕,處理事情還要多磨練磨練。」
太子妃手支著軟枕,目光灼灼的看著溫宓。
溫宓卻穩穩噹噹的坐著,恍若無人。
容良娣側著身子打量身邊的溫宓,見她極為淡定的喝著茶水,她抿了抿唇,笑道:
「溫妹妹今年也是第一年主持東宮的年宴,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大可來鍾安殿詢問,姐姐一定知無不言。」
她話落,太子妃就狠狠的皺了眉頭,她還在這兒坐著未曾發話,容良娣就想越俎代庖?
太子妃眸色微涼,正準備開口,就見溫宓不緊不慢的換了個姿勢,柔柔一笑道:
「容姐姐說笑了,妾身雖然愚笨,但這等小事,還是不用麻煩姐姐的。」
溫宓直截了當的拒絕,若是她答應了,太子妃豈能給她好臉色?
太子妃手中不僅有東宮權柄,就連後宮也有插手。
她如今有寵無權,還是不要和太子妃對上為好。
更何況,不要說她,就連容良娣和沈良娣入東宮多年,連一絲權柄都未曾碰到。
也因此,兩人都沒有足夠的底氣與太子妃分庭抗禮。
她們能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家世了。
容良娣臉色發青,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可耐不住太子妃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她笑著伸手,隔空點了點溫宓:
「你呀,殿下常誇你聰慧,怎就愚笨了?」
「不過你也是第一次打理這些瑣事,還是讓人協助你較好,你說呢?」
太子妃眯了眯眸子,完全放權給溫氏,她不放心,不如讓她的人和溫氏一起,這樣也有個傳話的人。
溫宓撥了撥手爐上的墜子,並未拒絕:
「娘娘考慮周全。」
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並不是接觸權利的好時機。
她有寵,若是再有權,那局面,想必是有些人不願意看到的。
太子妃臉上笑意真切了些,不管溫宓是不是真的不愛權,至少現在的表現是合她心意的。
太子妃視線在坐著的人身上一個個看過去,有那個心的人心下都有些期盼,希望這等好事能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個協助的。
只可惜,最後太子妃點了林承徽。
林承徽先是一愣,而後就是不敢置信這種好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