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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雯垂下頭，明明灌了這麼多酒進去，還是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她今天仍舊會聽到他說『對不起』嗎？

他的『對不起』，她真的已經聽夠了。

「你知道嗎？」時雯突然轉到另一個話題，她的手指拿著筷子把弄著，「那個伊月澄和安天昱已經結婚了。」

沈禪對那個女人的名字已經ptsd了，聽到這名字就不舒服。

「沒怎麼關注。這件事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沈禪也確實不關注，對於他來說，只要伊月澄別出現在他的生活裡就行。

但他關注時雯，知道時雯時不時就會關注那邊的發展。

他不明白，那兩個人的事情有什麼好關注的……看多了只會覺得反胃。

幼稚過一段時間後，沈禪已經知道時雯關注那兩個人並不是因為對安天昱有什麼意思，但他還是會有點介意，就覺得怪怪的。

「他們結婚了。你應該就不會再受控制。」時雯喝了些酒，現在對滿桌的好菜有些沒胃口，可惜了趙姨做這麼大桌好菜。

她的心思有點飄，偶爾看沈禪一眼，又嘆氣。

「為什麼你會確定？」沈禪不理解這其中的關聯。

「……一些隱隱約約的猜測吧。」時雯隨口糊弄，「重點並不是中間有沒有什麼關聯。重點是……這樣一來，你就不需要一直讓我待在你邊上了。」

沈禪夾菜的動作一頓，「然後呢？」

時雯想了想接下來要說的話，給自己打氣。

直白地說出來吧，就這麼直白的問一次吧，從前她都是各種暗示，曖昧的表示，他也總是說對不起對不起，今天就把所有的東西都弄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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