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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傑克&iddot;達克，&rdo;她複述了一遍。&ldo;呃……傑克是藝術家。&rdo;

&ldo;這我們知道。&rdo;

&ldo;非常老練、非常能幹。算你們警方運氣好，他不想製造仿冒品。傑克可以仿冒&l;任何人&r;的風格。林布蘭、畢卡索、安迪&iddot;瓦荷(譯註：andy warhol，普普藝術之父)……隨便你挑。&rdo;

&ldo;他能仿冒維多&iddot;麥蘭嗎?&rdo;

&ldo;當然可以，如果他想的話。不過他幹嘛這麼做?傑克畫自己的作品其實也混得不錯。&rdo;

&ldo;他畫的是什麼?&rdo;

&ldo;什麼好賣就畫什麼。膚淺的東西。非常時髦。只要某種東西看起來有利可圓，傑克就會投入。抽象畫、書法、普普藝術、歐普藝術、照相寫實主義‐‐他全都曾投入過。你可知道他目前在做什麼?你永遠猜不出來，猜一百萬年也猜不到。用鋁箔畫我的裸體畫，叫他拿給你們看。異想天開。還沒完成，不過已經有人預購了。&rdo;

&ldo;誰買的?&rdo;布恩小隊長迅速問道。

&ldo;我的一個朋友，&rdo;她說著，啜了一口酒。&ldo;一個重要人士。&rdo;

&ldo;你常擔任模特兒嗎?&rdo;狄雷尼問。

她點點頭。&ldo;大都是裸體的。我喜歡。畫家和攝影師。&rdo;她低頭望著她的身體，撫摸著小而挺的胸部、肋骨、腰、臀、光滑的大腿。&ldo;對三十五歲的熟女而言，這樣的身材算不錯了‐‐對吧，男士們?

我有一個朋友想要用我的身體塑造一尊石裔像。全身上下。但我尚未決定。我知道石膏在變硬時會?得要命。對吧?&rdo;

&ldo;那我就不懂了，&rdo;狄雷尼組長說。&ldo;你擔任過維多&iddot;麥蘭的模特兒嗎?&rdo;

&ldo;沒有，&rdo;她說。&ldo;從來沒有。我不是他喜歡的那一型。我是說，他喜歡的那一型模特兒。他喜歡豐滿型的，豐胸翹臀。他說我是計算機時代的維納斯。傑克&iddot;達克就打算將他為我畫的鋁箔裸女圓命名為〈計算機時代的維納斯〉。&rdo;

&ldo;達克可不可能殺害麥蘭?&rdo;狄雷尼開門見山就問。

他再度讓她措手不及。他認定就該採取這種策略：攻其不備，由一個話題突然轉入另一個話題。如果他依照一般的邏輯思維，她就會比他先想好兩個問題。

&ldo;傑克?&rdo;她說。&ldo;傑克&iddot;達克殺害麥蘭?&rdo;

一般人想要爭取時間思考時就會這樣：將問題複述一遍。

&ldo;或許，&rdo;她說。&ldo;他們曾是朋友，不過維多擁有傑克永遠都得不到的某種東西。那逼得他快抓狂了。&rdo;

&ldo;什麼東西?&rdo;

&ldo;忠於自己，&rdo;她說。&ldo;這是老掉牙的字眼了，不過我想你應當會對老掉牙的字眼情有獨鍾吧，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論畫畫，傑克比維多略勝一籌。聽著，我瞭解繪畫，真的。天曉得，我搞過的藝術家真是夠多了。傑克比麥蘭優秀。我是說，就技巧而言，而且動作一樣快。不過維多根本不甩流行、風潮，什麼好賣。我告訴你這一點，我也知道那是事實：如果維多&iddot;麥蘭這輩子不曾賣掉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