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第1/3 頁)

&ldo;什麼事?&rdo;他冷漠的問。&ldo;我能效勞嗎?&rdo;

&ldo;蘇珊&iddot;韓莉小姐在嗎?&rdo;

&ldo;不在。&rdo;

&ldo;賽門先生呢?我曾打過電話來與他約時間碰面。我是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組長。&rdo;

&ldo;組長?&rdo;

&ldo;紐約市警察局。&rdo;

&ldo;噢，請稍候。&rdo;

他匆匆起身，到賽門的門口粗魯敲著門。他敲完沒待響應就立刻進門，進門後還大力將門帶上。過了片刻他又出來了，緊蹙著眉頭。

&ldo;賽門先生等一下就可以見你。坐。&rdo;

他們默默坐著，設法迴避彼此的目光。

&ldo;你也是律師嗎?&rdo;狄雷尼最後開口問。

&ldo;不是，&rdo;那個年輕人沒好氣的說。&ldo;我是律師助理。&rdo;

顯然他認為擔任律師助理不包括當個接待員。狄雷尼覺得如果他現在向這個年輕人表示同情，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是開始高聲大叫，就是放聲痛哭。因此狄雷尼不發一語的坐著，草帽擺在膝上，忍受著那靜默的漫漫等候，也暗忖著這想必是朱立安&iddot;賽門擺架子的小把戲。

最後，二十分鐘後，賽門自己從內室走出來了，手往外伸，完美無瑕的牙齒閃閃發亮。

&ldo;抱歉讓你久候，&rdo;他面帶微笑，毫無歉意。

&ldo;我不急，&rdo;狄雷尼心平氣和的說。&ldo;&l;不是不報，時候未到……&r;諸如此類的。&rdo;

賽門的外表一如往昔，像是全身抹了油，從頭到腳亮晶晶。在法院耗了一天並沒有使他油亮的外表失色，弄亂他精心打理過的頭髮，或使他修剪的服服貼貼的鬍髭纏結成一團。今天他穿著有淺藍色圓點的白襯衫，打上栗色的絲質領帶，西裝是亮麗的深藍色亞麻質，有白色鈕扣，還有像是垂直平衡片的大翻領。

他引領狄雷尼進入他的私人辦公室，請他落座，殷勤寒暄，問候他的健康，還體貼的調整窗簾來遮住午後的陽光，然後建議是否要來一杯?當狄雷尼婉拒小酌時，他自己到那座豪華的吧檯調製了一杯羅伯羅伊酒，調酒時全神貫注的模樣，有如一個瘋狂科學家在提煉長生不老藥。狄雷尼判斷，那應當不是賽門當天的第一杯羅伯羅伊酒。

&ldo;在法庭內耗了五個小時，&rdo;賽門聲如洪鐘。&ldo;沒完沒了的延誤。乏味，乏味，乏味。不過這你很清楚吧，我相信。&rdo;

&ldo;警察知道枯等是什麼滋味，&rdo;狄雷尼同意。&ldo;那是工作之一。不過最後，我注意到，事情還是可以完成。只要你有耐心。&rdo;

&ldo;當然，當然，&rdo;賽門說著，啜了口酒，說了聲：&ldo;哇!&rdo;然後悠哉的坐入他那張皮革椅套的旋轉椅內。&ldo;這是正式的拜會嗎，組長?&rdo;

&ldo;不盡然，&rdo;狄雷尼說。&ldo;不妨稱之為禮貌性的拜訪。&rdo;

&ldo;噢?&rdo;賽門困惑的說。

&ldo;律師，你身為法界的一員，你是法庭上的重要成員，對吧?&rdo;

&ldo;對的，當然。&rdo;

&ldo;而我則是扮演執法者的角色，所以你可以說我們是站在同一邊的。你同意嗎?&rdo;

賽門點點頭，這時也提高警覺注視著狄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