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2 頁)

&ldo;是有可能，&rdo;布恩說。&ldo;符合所有的基本事證。他們或許鬼混了一或兩個小時。命案發生在十點到下午三點之間。&rdo;

&ldo;沒錯。&rdo;

&ldo;不過沒有證據顯示她當時在現場。那些素描或許是麥蘭遇害之前一個星期畫的。沒有化妝用的粉底、沒有髮夾、酒杯上也沒有沾到任何口紅印。只有那支安全別針。&rdo;

狄雷尼猛然坐直，轉過身來盯著布恩。

&ldo;那支什麼?&rdo;他厲聲問道。

&ldo;安全別針，長官。在行軍床附近的地板上。檔案裡沒有提到嗎?&rdo;

&ldo;沒有，可惡，檔案裡沒有。&rdo;

&ldo;應該有的，組長，&rdo;布恩輕聲說道。&ldo;一支安全別針，開啟著。實驗室人員拿去檢查過了，與其他的幾億萬支沒什麼兩樣，在數百萬家店裡都有得買。&rdo;

&ldo;多長?&rdo;

布恩將大拇指與食指張開。

&ldo;像這樣，大約一吋。上頭沒有纖維或頭髮。沒有任何跡象顯示麥蘭曾經用過，也不能證明是某個小妞的東西。&rdo;

&ldo;亮晶晶?&rdo;

&ldo;噢，是的。最近才用過。&rdo;

&ldo;絕對是女人用的，&rdo;狄雷尼說。&ldo;麥蘭用它做什麼‐‐掛他沒穿的內褲?不，當天上午有個女孩在現場。&rdo;

兩人在驅車前往住宅區的漫長路上都沒有說話。到十四街附近時，狄雷尼說：&ldo;小隊長，我很抱歉剛才因為那支安全別針的事，對你大吼大叫。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rdo;

布恩匆匆轉頭，朝他露出孩子氣的笑容。

&ldo;愛怎麼吼就怎麼吼，組長，&rdo;他說。&ldo;更兇的叫罵我都見識過了。&rdo;

&ldo;我們不都是這麼走過來的，&rdo;狄雷尼說。&ldo;聽著，我在想……我幹這一行也很久了，我知道，我&l;知道&r;有很多東西沒有登記在報告上。負責偵辦的警官無法將&l;每一件事&r;都寫下來，否則他一輩子都要用來打字，沒有時間調查了。撰寫報告就是一種篩濾的過程，警官挑出他認為有重大意義的、值得注意的。他不會在報告中寫下他所跟監的那個傢伙在嚼口香糖，或他所訪談的那個女人用的是香奈兒五號香水。他將那些無關緊要的全都刪除，或者他&l;認為&r;是無關緊要的。你瞭解嗎?他只將他認為重要的列入報告中，或是他認為他的長官會覺得重要的。到目前為止，你同意我的看法嗎?&rdo;

&ldo;大致同意，&rdo;布恩謹慎的說。&ldo;不過，有時候某個警探也許會將某些他不認為有太大意義的東西列進去，因為不尋常、很怪異或與眾不同，他揣測他的上級應該知道。&rdo;

&ldo;那他就是個好警察了，因為那正是他應盡的職責。即使最後會不了了之。如果後來證明事關重大，那也不干他的事，因為他已將之列入檔案中了。對吧?&rdo;

&ldo;對，長官。這一點我同意。&rdo;

&ldo;然而，&rdo;狄雷尼繼續說下去，&ldo;有些東西從來沒有人會列進去。雜七雜八的小東西，絕大多數對案情沒有幫助，也不應該列入報告中。不過有時候，在極少數的情況下，如果列入報告，或許會更快破案。我曾在二o管區辦過一件兇殺案，一棟大樓內發生了勒斃案件。一層樓有十戶。當然，所有的左鄰右舍都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