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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我覺得，&rdo;狄雷尼繼續說：&ldo;我應該先直接來找你並讓你知道真相，然後再採取正式行動。&rdo;賽門將那杯羅伯羅伊酒一口氣灌下肚。他站起來，走到吧檯再埋首調製另一杯。他背向著狄雷尼，他再度開口時，口氣已不再殷勤客套了。

&ldo;這是怎麼回事，狄雷尼?&rdo;他質問。

&ldo;你是索爾&iddot;傑特曼的朋友?&rdo;

賽門將酒端回他的辦公桌，重重的坐在他的旋轉椅上。他舉起杯子但沒有喝，隔著杯緣盯著狄雷尼。&ldo;你知道我是，&rdo;他說。

&ldo;你&l;要&r;當他的朋友嗎?&rdo;

&ldo;那到底是什麼意思?&rdo;

&ldo;我只是想知道，你會挺他到何種程度。誰吃了三明治!&rdo;

&ldo;什麼?&rdo;賽門一頭霧水的說。&ldo;你在說些什麼?&rdo;

&ldo;你買來當午餐的三明治，&rdo;狄雷尼耐著性子解釋。&ldo;為你和傑特曼買的。就是那個星期五。是誰吃的?他沒有在這裡吃午餐。你一個人吃光了?丟進垃圾桶?或是他稍後趕回來了?&rdo;

&ldo;我一再告訴你‐‐&rdo;

&ldo;你告訴我個屁，&rdo;狄雷尼粗聲厲氣的說。&ldo;那是什麼三明治，律師?&rdo;

&ldo;狄雷尼，那些三明治是怎麼了?&rdo;

&ldo;是哪一種三明治?鮪魚?蛋色拉?肉片?哪一種?&rdo;

&ldo;好吧，如果你非知道不可，是全麥麵包夾烤牛肉，外加無糖蘇打水。&rdo;

&ldo;你上星期二午餐吃什麼，律師?&rdo;

&ldo;上星期二?&rdo;賽門說。&ldo;誰能記‐‐&rdo;

他急忙噤聲不語，但為時已晚。狄雷尼朝他露齒而笑。

&ldo;沒錯，&rdo;狄雷尼點點頭。&ldo;記不得上星期二午餐吃了什麼。誰能記得?我就記不得。不過，你卻清楚的記得兩個月前你吃了全麥麵包夾烤牛肉以及無糖蘇打水。傑特曼也主動提供同樣的資訊，不問自答。業餘的就會有這種麻煩：言多必失。現在，律師，你身為交叉詢問的專家，難道你不認為你和傑特曼都清楚的記得你們在兩個月前的午餐吃了什麼，顯然是經過套招，甚至是串供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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