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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看過。或許有一兩個人會跟他一起回家。不曾見過單獨一個女孩子。&rdo;

&ldo;你抽雪茄嗎?&rdo;狄雷尼問。

&ldo;什麼?&rdo;管理員訝異的問。&ldo;當然，我抽雪茄。&rdo;

狄雷尼伸手到上衣的內袋中，掏出一個皮夾，那是蒙妮卡送的耶誕禮物。他掀開蓋子，將裝得滿滿的盒子遞向管理員。

&ldo;來根雪茄吧，&rdo;他說。

管理員非常講究的用指尖捻起一根。

&ldo;謝了，&rdo;他感激的說。&ldo;你相信嗎，這是我這輩子破天荒第一次有警察送東西給我。&rdo;

&ldo;我相信，&rdo;狄雷尼說。

埃瑪&iddot;麥蘭在她位於四樓的住處門外等他們。

&ldo;我怕你們迷路了，&rdo;她說，冷冷的笑著。

&ldo;電梯客滿，&rdo;狄雷尼說著，摘下他的氈帽。&ldo;麥蘭太太?我是艾德華&iddot;x&iddot;狄雷尼組長，這位是埃布林納&iddot;布恩小隊長。&rdo;

她朝他們伸出一隻冷冰冰的手。

&ldo;我已經見過布恩小隊長了，&rdo;她說。

&ldo;是的，&rdo;狄雷尼說。他的態度很氣派，幾乎像在擺架子。他的聲音洪亮。&ldo;你能在接到通知後這麼快就答應見我們真是太好了。我們由衷感激。我們能進來嗎?&rdo;

&ldo;當然，&rdo;她回答，被他的慎重其事嚇到了。她帶他們進門，將門帶上。&ldo;我想我們應該到起居室去談，那邊較舒服些。&rdo;

如果麥蘭太太認為她的起居室舒服，狄雷尼真不願意去想像其他房間是什麼樣子。麥蘭太太帶他們進去的那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百貨公司的展覽室。整個房間採冷色調設計，佈置很精確，一塵不染，在此彈菸灰或放屁似乎都是種褻濱。

他們坐在無庸置疑極為昂貴也極不舒服的淺黃色木質扶手椅上。他們將帽子擺在一張雞尾酒桌上，那張桌子看起來像是飄浮在太空中的一片厚玻璃。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檸檬芳香劑的味道，整個房間就像一間營運中的劇院。狄雷尼原本預期牆上會掛著麥蘭那些搶眼的畫作，他看到一系列的鋼質蝕刻版畫，內容是沿著倫敦街頭叫賣的小販。

&ldo;麥蘭太太，&rdo;他一板一眼的說：&ldo;對你先生的慘死，我謹表達誠摯的同情與哀悼。&rdo;

&ldo;謝謝你，&rdo;她低聲說。&ldo;你人真好。&rdo;

&ldo;他是個偉大的藝術家。&rdo;

&ldo;最偉大的，&rdo;她高聲說，抬起眼直視著他。&ldo;《時報》的訃聞稱他是他那一代最偉大的美國畫家。&rdo;

她是個丰姿綽約的女人，骨架很大，背脊挺直，姿勢有如軍中的教育班長。她坐在鋪著灰色羊毛椅套的沙發中，臀部向前靠在椅子邊緣，而不是讓背部放鬆靠在椅背上。她的雙手端莊的相迭著擺在腿上，兩腳踝交叉，很淑女，兩膝微微偏向一側。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絲質長袖高領洋裝，襪子或褲襪是淡黑色;黑鞋。沒有首飾。略施脂粉。全身上下唯一不是黑白兩色的是她黃銅色的亮麗秀髮，編成辮子後盤在頭上，像頂皇冠。她筆挺的儀態有皇后般的氣勢。

她的五官在狄雷尼看來可以算是美但不算迷人。線條太利落也太精確，就像雕像般光滑得太過完美。在那樣的臉蛋上，一顆小粉刺也會讓她大驚失色。她的膚色有如上過釉的搪瓷般潔白無瑕，一雙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