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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腳步頓住，眸光微斂。

幾天前，車茹幫他們找到林舒口中的戴眼鏡短髮女生，李靜。本以為，事情會進展得很順利。卻沒想到，不管他們如何，李靜就是一口咬定，是張赫老師在老琴房告訴她來叫林舒，而且張赫當時的確在整理東西。

&ldo;你這算什麼?我聽說，有人看到那個女人把自己的頭皮撕下來了。&rdo;

&ldo;臥槽!這他媽……&rdo;

兩人本想繞過面前的人，走出去，卻被堵在門口。

厲言勛嘴角勾了下，目光卻是冰冷。

&ldo;有什麼訊息，分享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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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臨近月底，桐市終於迎來第一場雪。四下無風，窗外路燈下細碎的雪花輕緩飄落。

舞臺上，肖晉穿著黑色風衣，懷裡抱著穿淡綠色睡衣的路雪。

&ldo;優姬，已經夠了。醒來一次吧，在你被毀滅之前。&rdo;

觀眾席開始有人小聲議論。

也有人驚得捂住嘴：&ldo;這也太像了吧。&rdo;

肖晉咬上自己的手腕，鼓風機吹散碎紙片飄落舞臺，狀似窗外飄雪。

&ldo;親下去，親下去。&rdo;起鬨聲此起彼伏。

厲言勛靠著牆壁擰開飲料喝了口，目光始終盯著舞臺。

彼時，肖晉一隻手勾住路雪的脖子，低下頭。

突然爆發的起鬨聲，刺得厲言勛耳膜生疼，他夾著飲料瓶蹙眉堵住耳朵，不屑地瞥了眼周圍。

就這種技術，連他都能看得出是借位，這幫女生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演出結束，所有ser站成一排鞠躬謝幕。厲言勛打了個哈欠，轉身走出大廳。

狹長的走廊那頭，就是後臺。厲言勛穿過散場的人群，走到最靠近舞臺的小屋門口，就看見肖晉脫下風衣搭在椅子上。他直接走進去，坐在桌邊，手指隨意撩起一綹假髮。

&ldo;我聽說有種東西叫偽音。&rdo;厲言勛抬眸看去，目光冰冷，&ldo;你剛才在舞臺上說的就是?&rdo;

肖晉解衣釦的手頓住：&ldo;每個ser都希望自己能最大程度還原人物，一種模仿而已。&rdo;

&ldo;4班的李靜，熟嗎?&rdo;厲言勛跳下桌子，撣了撣手。

肖晉臉上看不出悲喜：&ldo;沒聽過。&rdo;

&ldo;張赫呢?&rdo;

&ldo;林舒的鋼琴輔導老師。&rdo;

厲言勛雙眼微眯：&ldo;你難道不覺得你們兩個身型很像?&rdo;

&ldo;不覺得。&rdo;

兩人目光相接，都未避讓，提問和回答間毫無縫隙。

肖晉嘴角勾了下：&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厲言勛一把拽住肖晉的衣領，雙眼微不可見地眯了下：&ldo;有人看到一個個子很高披頭散髮的女人在老琴房附近轉悠。我他媽才不信什麼|鬼|神，除非有人故意扮鬼。&rdo;

話音剛落，厲言勛一拳掄過去，肖晉未能防備，身子直接撞翻椅子，跌坐在地。他沒急著起來，拇指在嘴邊抿了下。

&ldo;自己找不到人，就強加罪給我。&rdo;肖晉仰頭看去，輕笑出聲，&ldo;我也喜歡她，為什麼要傷害她，去成就你?&rdo;

厲言勛冷哼一聲：&ldo;傷害誰?&rdo;

肖晉剛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