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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就好。&rdo;許三子點點頭，推了明晨一把：&ldo;流什麼馬尿，快去把東西都搬下來，兄弟一場，咱不能讓十一跟十七在下頭孤孤單單的。&rdo;

明晨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起身就屁顛屁顛地把那個紙紮的女人給搬了下來。許三子和李飛點好了火盆就要動手……天邊忽然飛來一個果核，在李飛的後腦勺上重重砸了一下。這幾人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宿將，警醒地很，立刻跳了起來，許三子更是把佩刀都拔出了鞘。

&ldo;什麼人？！&rdo;

&ldo;還能是什麼人？&rdo;

初八翻了個白眼，從樹上一躍而下：&ldo;你們三個，打算在我兄弟墳頭上幹什麼？&rdo;

&ldo;是新冒出來的那個密衛？&rdo;

許三子一愣，回頭跟李飛、明晨交頭接耳。李飛點點頭，隨即上前一步，狐疑地看了看初八道：&ldo;我們來拜祭朋友。你也是來上墳的？可幹嘛鬼鬼祟祟的，還拿東西砸我？&rdo;

&ldo;我來等一個哭包，他從前有事沒事的就愛背著人哭，這回親弟弟死了，我怕他把整個雲陽都給淹了。&rdo;初八一邊說，一邊打量明晨懷裡的那個不明玩意。

紙人直勾勾、陰惻惻地看回來，眼角還有道墨痕一直流到下巴頦上，看著委實是詭異又辣眼睛。初八終於忍不住移開視線，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語氣很有幾分一言難盡：&ldo;……唔，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大楚有這個風俗。你們三個，莫不是打算把這東西燒給小十一跟小十七？&rdo;

&ldo;是啊。&rdo;初八的反應讓許三子有些不爽。他哼了一聲，粗聲粗氣地說道：&ldo;這紙人外面買不到，還是熊胖子他婆娘親手扎的。你瞧瞧，做得可好了，怕十一跟十七認不出來，咱們還特意在上頭寫了&l;孟姑娘&r;三個字呢。&rdo;

初八挑眉：&ldo;剛剛聽你們的意思，我家小十一和小十七都喜歡這位姓孟的姑娘？&rdo;

李飛點頭：&ldo;沒錯。&rdo;

……這麼說來，這位沒聽說過的孟姑娘，還是個腳踩兩隻船的？

初八是個小心眼又護短的，眼底閃過一道冷色，臉上卻什麼也沒顯出來，反而笑嘻嘻道：&ldo;幾位大哥的心思真是巧，我替十一跟十七謝過你們一句。方才是我唐突了，請幾位大哥不要放在心上。&rdo;

他長著一張討喜的娃娃臉，哪怕只是這麼輕飄飄地道了幾句歉，李飛幾個面對這燦爛的笑容也很難維持住自己的怒氣，不由的竟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會天，彼此很快就熟悉了起來。初八眨眨眼睛，忽然一臉憂心地說道：&ldo;說起來，你們怎麼只做了一個紙人，十一和十七沒法分啊。&rdo;

他這麼一說，許三子也反應過來，一拍大腿道：&ldo;哎呀，是沒想周到。&rdo;

李飛有些為難道：&ldo;可現在去製備也來不及啊，紙人就我婆娘會扎，光這一個都弄了許多天的時間。&rdo;

&ldo;不忙。&rdo;初八一擺手，變戲法似地從懷裡掏出一支炭筆來：&ldo;我給紙人身上補幾個字就成。&rdo;

說著，他大筆一揮，刷刷地寫了幾個大字。許三子忙不迭地湊過去一看，面色立刻變得有些古怪。

&ldo;怎麼了？&rdo;

李飛和明晨也擠過去。明晨睜大了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ldo;水性楊花的孟姑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