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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朗點了點頭,專注地盯著她,想看她到底是不是生病。唐妙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咳嗽了一下,讓他幫自己倒薑糖水。蕭朗下去看了看,已經涼透了,便生了火幫她重新熱一熱。常來唐妙家,她又喜歡做農活,跟著她進進出出,他也基本學了個全,雖然在人前不做,可每一樣都做得頭頭是道。
等湯熱了,他拿灶臺的抹布蘸水擦了擦鍋蓋,免得掀起來的時候會落下灰,然後用小葫蘆瓢舀了一碗,嚐了嚐辣得他一下子咬住了舌頭。
這麼辣,誰會喝呀,就算風寒都不喜歡喝。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心頭顫了顫。身邊有兩個丫頭,有些事情就算不注意也被迫知道了,何況還有晚晚那個心直口快的丫頭,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知道委婉一點,時常鬧得他尷尬。
他端著湯進了屋,見唐妙抱著枕頭靠在被子上,秀髮散發,臉頰蒼白裡還有一絲潮紅,水漾的眼無力地垂著,有一種不屬於少女的病態的嫵媚慵懶,他心頭跳了一下,覺得自己今日有點奇怪。
抬眼見窗戶開著,雖然天依然很熱,可這個時候是不該讓她吹風的,他想也沒想就上炕把窗子關上,又自然地叮囑她別吃生冷的東西,注意保暖之類。
唐妙愣了一下,疑惑地盯著他,“你怎麼知道。”
蕭朗順口道:“晚晚說的啊!”
唐妙哦了一聲,不理睬了。
蕭朗想起自己故意套晚晚的話就有點窘迫,可想到如果所有的女孩子都會有,那麼花花桃桃也會,如果她不舒服的話,他是該注意一下。又不好意思問,便假裝,有一搭沒一搭的問晚晚怎麼照顧早早,聽過便記住了。後來他特意偷偷翻了醫書,知道那個叫癸水,是女人特有的,而且來了那個也意味著女人的成熟,像含苞待放的花朵,顫巍巍吐出了第一絲芳香。
當時他沒什麼體會,只想著自己懂得了,以後能照顧花花桃桃,沒想到今日會恰好撞見,讓他心底有些熱。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他的花花桃桃長成了女人,他有點驚慌,可這種情愫又無人傾訴,更不能讓她知道,確切的他也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麼,期待什麼,朦朦朧朧地,說不清楚,隔著霧,也看不清楚。想她一直比自己懂事,不知道這些是不是也懂得多。想起她說柳無暇時候的神情眼神,讓他又覺得緊張,具體為何又說不清。
小時候總是怕她跟別人玩,不再理他,也怕她心裡跟別人好,跟他疏遠。他一直有那樣一種感覺,花花桃桃生來就是他的,所以他無所顧忌的對她好,想盡辦法哄她開心。生怕她瞧不起他,不斷地開發她的興趣,她喜歡玉,他就給她,她喜歡農書他也陪她看,還會帶她去抓知了,灌田鼠,撈魚……他想和她做所有的事情,給她所有的快樂,如此她就不會覺得跟別人玩比跟他玩有意思。
比如他覺得薛維挺好玩的,可是唐妙一直厭惡,他倒是開心,還時常勸她。
可是她說柳無暇好,表達同情和仰慕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心頭是被什麼塞住的,有些不痛快。為了讓她不再瞧不起,不再總說他小屁孩,他拼命吃飯、讀書、騎馬、長大……可他依然沒有從她眼中看到說起柳無暇時候那樣的光彩……
柳無暇是很優秀的,就算少年氣盛,他自己也承認,如果去科考,自己一個案首也坐不來的,所以乾脆不要去,免得被人比較來比較去。去年秋天她去縣裡照顧柳無暇,他不清楚她為什麼要去,因為她從來沒有這樣照顧過他,就算自己燒得厲害,很想很想她能來陪自己,她也很少會住那麼久。他一直覺得花花桃桃是隻喜歡自己的,跟自己是最好的,最喜歡跟他玩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也許不是的。她跟任何人都很好,如果薛維不那麼霸道野蠻,她也會對他好的。
她會對任何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