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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嘴皮子囁嚅一下,雙手顫抖著去撿起地上的紙,一目十行看下來,猛地抬頭反駁道:「不,不是本宮做的!」
朝陽遇刺客與她真是沒有半點關係!
然這一聲「不」卻叫皇帝更怒火衝天:「事到如今人證物證齊在,你還有臉辯白?不是你又是誰?」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兩個宮女也齊齊哭道:「娘娘,娘娘您便認了吧,求皇上寬恕或許還有活路……」
「住嘴!」皇后大聲呵斷她們,「你們究竟受誰指使?膽敢汙衊本宮?皇上,求皇上明鑑!」
說著,皇后在皇帝跟前跪了下來,憤憤瞪向虞妃:「本宮絕沒有害朝陽,虞美揚,你休想不分青紅皂白——」
「啪!」
霎時間,長春宮上下陷入一片死寂。
宮女太監們立時跪了一地,誠惶誠恐:「皇上息怒!」
就連虞妃也怔了一怔。
皇帝雖多疑,然脾性溫和儒雅,心計謀算藏於心中,是實實在在的笑面虎,十幾二十年來,從未動手打過哪個嬪妃。
今日這甩到皇后臉上的巴掌,是頭一回。
皇后被打得跌坐地上,捂著發麻的半邊臉,仰頭看向皇帝的眼神滿是不敢置信,嘴唇哆嗦著:「你,你,你……」
皇帝重重哼一聲,怒罵:「朕打的就是你這個不知悔改的毒婦!今你犯下滔天大禍,還妄圖汙衊虞兒,這皇后也不必當了,朕便廢——」
「等等!」宮外忽然傳來一道厲聲。
幾道視線齊齊看去。
是徐太后拄著柺杖緩步進來,她雖神色無異,然邊走邊開口這般姿態已透出急色。
「皇帝,眼下朝陽大婚在即,若將此等醜事抖落出去,豈不叫天下人恥笑?皇家顏面何存?」
聞言,皇帝頓了頓。
虞妃便拉住他胳膊,抽泣了一聲,連連哭訴道:「我可憐的女兒便要平白受此委屈了麼?阿念若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自然不會!」皇帝脫口而出道,小心給虞妃擦乾眼淚,聲音都不自覺放低了些,「你且放心,且放心,莫說這種胡話。」
太后攥緊柺杖,面露不虞,然也知曉皇帝這回是當真動了怒,只緩了緩,才和聲道:「皇后言行有虧,處置是要處置的,然怎麼處置,皇帝便要仔細掂量掂量了,廢后非同小可,朝中必要掀起風浪。」
畢竟,徐皇后母族是將軍府。
皇帝冷著臉默了一陣,才嫌惡道:「皇后禁足長春宮,衣食俸例減半,每日抄寫佛經送往佛堂為朝陽祈福,沒有朕的允許不可外出半步,另奪掌六宮權,此後六宮事全權交由虞貴妃!」
眾人一驚,忙磕頭領命。
皇帝則拉著虞妃出了長春宮,半刻不想多作停留,就連太后也受了好大冷臉。
可到了長春宮外,皇帝卻是溫聲問:「虞兒,從前朕要給你貴妃位份,你屢次推拒,今日這番朕心意已決,哪怕是為了兩個孩子,你也萬萬不許推辭了。」
虞妃低頭抹了抹眼淚,作勢要跪下謝恩,被皇帝扶起,「旁的不要多說了,先去瓊安殿看看阿念。」
「……好。」
到此,舒衡策劃的這場刺殺算是被江恕真正用到了刀刃上。
可憐老皇帝愁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若處理重了,不知怎麼跟將軍府交代,處理輕了,又不知怎麼跟心愛的虞兒和疼了十幾年的寶貝閨女交代,還有那寧遠侯不斷質問施壓,真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如此過了兩日,常念心覺時候到了,便與母妃商議一番,以退為進,給她父皇一個臺階下。
江恕會意,倒也配合著,不逼那麼緊。
這樣一來,對皇后的處罰是真,只不過為周全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