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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清拱手道:「微臣見過公主,不敢稱忙,都是些小事。」
「哦。」常念這才抬眸看看江恕,眼神示意著:咱們快走呀?
然而江恕冷著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大樹一般。
常念鬱悶得皺皺眉,這寧遠侯也忒不善解人意了,她只好過去扯扯他袖子:「侯爺,咱們不是說好了今日去看料子做冬衣的嗎?」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江恕一副不知道的冷淡模樣。
二人說話時,明珠福身匆匆道:「殿下,侯爺,我忽然想起中午與人有約,便先回去了。」
「哎!」常念欲上前將人留住,可明珠已經走了,她更鬱悶了,一把甩開江恕的袖子,嘆嘆氣,話卻是對敘清道:「欸,明珠最近可忙了,本公主都約不到她,想來是忙著婚姻大事吧,也不知哪家公子這麼有福氣。」
敘清神色黯然下來,片刻後也拱手道:「殿下,侯爺,臣告辭。」
這下好了,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一方庭院只剩下江恕和常念。
常念橫豎是看江恕不順眼,要是方才他及時領悟她的意思,不就能給明珠和敘清製造一個獨處的機會了?
她一言不發地回去。
江恕頓了片刻,才跟上去,他人高腿長,追上常念只是眨眼功夫。
常念不樂意地加快了步子,奈何身嬌體弱,平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凡出門也是乘轎,眼下走得快了喘氣便有些急,臉頰紅撲撲的,腿也有些軟。可是她不想讓江恕看出來,索性停下,叉腰瞪他:「你總跟著本公主做什麼?」
江恕意味不明地笑了聲:「難不成只許你回朝夕院,不許本侯回?」
「哼!」常念氣道,「那你自己回吧,我去找祖母!」
說罷她果真轉身往福康院走去,江恕陰沉著臉,二話不說便從身後把人抱了起來。
「呀!」常念嚇得摟住他脖頸,可是很快反應過來,又踢腿掙紮起來,「糙漢!快放本公主下來!」
這點力道哪能跟西北名將較勁呀?江恕抱著人,步子不僅沉穩,反倒越走越快,「不是說好去看料子裁冬衣嗎?」
常念:「……」
誰要跟你看料子!
她氣呼呼地一口咬在他頸窩上,整整齊齊的幾個小牙印。
江恕悶哼一聲,不輕不重地拍拍她屁股。
幾個僕婦經過,紛紛垂下頭,恭敬立在一側,可,侯爺和殿下打情罵俏是她們能看的東西嗎?
當然不是!
幾個人又匆匆躬身走開。
常念瞬間漲紅了小臉,丟人得捂住臉,心道下回再不理江恕了。
他枯燥乏味,僵硬刻板,又兇狠,還打人!
一點也不好。
江恕不知道常念在鬧什麼小情緒,昨夜的事情也解釋清楚了,渲羽廳的舞姬重傷送回了昌定街,府上也沒什麼煩心事,可她一眼看到敘清也不看他,他挑好刺的魚肉她不吃,晚上沒有親親抱抱,也不喚他夫君了。
一夜之間,轉變太大,江恕很不適應。然他沒有常念那樣好的溝通能力,沉默著,一切如舊。
第二日的比武,常念倒是興致勃勃要去瞧瞧。
當然,常念坐馬車,並且叫春夏兩個丫頭一起上去,擺明瞭就是不想與他同乘。
於是江恕騎馬。
比武定在西北大營的演武場。
那夜酒足飯飽的使臣們歇息了一整日,這會子精神氣兒十足。
第一場是天漓國武士對戰東月國。東月國的青年長得白白淨淨的,又高又瘦,太美了,看起來反倒不太有力量。可是上場後,動作極其靈活,一下子繞過那個壯漢,幾招下來,竟能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