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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顯得相當不值一提,周櫟是為了西王母的遺志,為了神殿下方尋求庇護的群妖,他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勳章,沈雲檀的初衷卻是尤為可笑‐‐為了造一架梯子。
然而誰也無法否認,他這樣的做法是錯的,畢竟他心甘情願,又沒有以此作為資本:&ldo;你看,我為了你,作出了多大的犧牲?&rdo;
沈雲檀一邊重組著斷骨,一邊言笑晏晏:&ldo;你喜歡什麼樣的梯子?要不要雕花?&rdo;
周櫟盯著這人皂白分明的雙眼,想看出幾分真話,他面上沒什麼表情,心底卻是在嗤笑:騙誰呢?骨頭斷了能不疼嗎?他無非是恃寵而驕,想看看這位山神能為自己做到何種程度。
他的耳邊又傳來那句話:你沒有走錯。七竅回神後,周櫟總算開始咂摸這話的意思,那不就是說,自己也是神嗎?
周櫟靜靜地凝視他:&ldo;我也是神,為什麼我現在造不出這樣的梯子了?&rdo;
沈雲檀不知如何作答,其實答案很簡單,直言的話就是:你曾經是神,但是死了,還入了輪迴當了幾世普通人,一個普通人當然沒辦法幹什麼抽骨為梯的扯淡事情,就這樣到此為止也就算了,一旦再經追問,就會涉及一些難以啟齒的事了。
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語氣裡半是悲痛半是悔恨:&ldo;今天晚上我說給你聽好嗎?這是個很長的故事。&rdo;
周櫟不甚情願地抿了下嘴角,隨即心疼地拉過沈雲檀斷了指骨的右手,揉搓半晌,看著這個面癱風輕雲淡的臉色,忽然就不忍心了,他眯了一下眼睛:&ldo;雲檀,我不想聽了,肯定不是什麼好故事。&rdo;
確實不是什麼好故事,沈雲檀輕輕地吁了口氣,像是免了一場酷刑。
梯子完工了,下一波公交白鳥也飛過來了,布萊克學著徐重明的樣子吼了一聲:&ldo;去祭天壇嗎?&rdo;
瞬間,萬籟俱寂。
哼著幾十年代流行歌曲的老大爺卡了歌詞,聊大理寺八卦的年輕姑娘閉了嘴,就連堪堪停在掛枝上的大鳥都收了一邊翅膀就傻了眼,餘下另一邊翅膀懸在半空無所適從,乍一看還以為遭遇了傳說中的點穴。
理他們的只有小銅鑔,鐺鐺鐺響了三下,布萊克傻眼了,一下是不去,兩下是去,可這連響三下……是什麼?
小銅鑔的響聲像是給眾人解了穴,大鳥尷尬地晃了晃身體,收了另一邊翅膀,等公交的人群一擁而上,個個都是飛行跳躍的一把好手,文羽扯了扯周櫟的袖子:&ldo;可能意思是需要轉車?反正免費,我先上了,一隻鳥上能坐兩個人,給你佔座,啾。&rdo;
最後一個字是鳥叫,等周櫟反應過來,這隻傻鳥已經掀起兩片翅膀飛了上去,非常驕傲地站在大鳥的頭頂,活像一對父子。
至於布萊克,那個心機男孩早已借其皮相之便獨佔了一隻紅頭大鳥,看起來像是這行公交的隊長。
看到兩個人還杵在梯子前不動彈,文羽催促道:&ldo;快上,晚了還得等下一波。&rdo;
周櫟只得壓下對眾人怪異反應的疑慮,幾下跳了上去,沈雲檀跟在他後面,唯恐文羽聽不見一樣大聲說:&ldo;你去小布那兒,我去另一個。&rdo;
小銅鑔頗通人性,見二人各自落座,方才鐺鐺鐺地敲起了起飛節奏。
鳥飛得很穩,幾乎是勻速前行,周櫟挑了個面目和善的大姐問道:&ldo;請問剛剛為什麼……&rdo;
大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ldo;你們是山外人吧,難怪不知道這個詞的忌諱,不過這些衛道士可不會管你們是不是山外人,等送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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