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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飯吃」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收租、看護,別跟她提什麼未來,她眼前只考慮怎麼在今天有煙抽,有酒喝。
她沒有生活的目標,要說唯一的目標大概就是活著。
她曾和許輕言說:她爛命一條。
確實爛,爛死在垃圾箱邊都不指望有人收屍,在牢裡待了四年,什麼都想通了,不管生活多糟糕,她還是要活著,生活讓她不好過,她也沒必要讓生活好過。
她醉生夢死了大半年,在某一個晚上,突然接到往日小弟的電話,她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手機都拿不穩,裂成好幾塊的螢幕再一次摔出幾條裂痕。
「餵……要是敢說廢話,老子廢了你。」
「葵哥……」電話那頭是白譽,曾經跟她也是稱兄道弟的好哥們,他們一年前分道揚鑣,怕被人盯上,已經更長時間沒聯絡,他突然來電,本就不尋常,再聽他的聲音,也很不對勁。
夏葵捂著脹痛的腦袋吼道:「說!」
「梵哥沒了。」
室內一片寂靜,夏葵猛地撐起身子,頭太暈,她噁心得想吐,耳朵嗡鳴,強忍過這一陣暈眩,她喘著粗氣低聲道:「你說什麼?」
「梵哥……沒了。」
夏葵一把扯開礙事的被子,怔怔地望著黑漆漆的屋子,訥訥地回道:「怎麼可能?」
齊了梵頂罪入獄,因為有立功表現,最終判了十五年。監獄裡有他們的兄弟,齊了梵也有自己的本事,再來,梁見空不至於狼心狗肺到翻臉不認人的地步,應該會跟監獄打招呼,所以,齊了梵的監獄生活她倒是不怎麼擔心。
齊了梵是她的兄弟,不對,他不僅僅是她的兄弟,更是孤苦無依的她半個親人,也是她的恩人。
在她囂張操蛋惹是生非的那些年,都有這位兄弟幫她兜著,老大的罵他幫著挨,得到的好處他都分給她。
在她被人踩在腳底下毒打時,是他救了她。
齊了梵喜歡她。
可惜,她對男人不感興趣。
就是這樣一個人,最後一人攬下所有,進了監獄,她得以輕判。
夏葵摸出一根煙,她沒發現自己的手指一直在抖,叼了煙之後,她又在黑暗裡摸了半天,就是找不著打火機。
她暴怒地掰斷煙,狠狠踹開床頭櫃:「操他媽的。」
「葵哥?」
「他怎麼死的,給我說清楚!」
白譽打探到的訊息也有限,說是梵哥一開始在獄裡都挺好,雖然裡頭也有幫派,但表面上還算風平浪靜。可就在上個禮拜,他突然跟獄裡另一派的老大起了衝突,有人在浴室裡發現了他的屍體。
「說清楚,誰幹的?被人傷了哪,用的什麼兇器?」
「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後腦著地,拖了太久才被人發現,所以……」
夏葵氣得發抖,摔死的,這麼操蛋的死法,太蠢了。
「警方就這麼算了?」
「他們查了,說是意外。」
「媽的,梁見空呢?」
「二爺他也沒辦法,查不出問題。」
「別叫他二爺!」
「……是。」
夏葵捂著眼睛,頭痛欲裂,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
「葵哥,有樣東西從裡頭傳了出來,說是梵哥給你的。」
夏葵一下子清醒了,抹了把臉,說:「你在哪?」
兩天後,白譽找到她,兩人在一處髒亂的小酒吧碰面,白譽塞給她一個信封,皺巴巴的,但封口完好。
夏葵仰頭灌了一杯酒,拿著信封沒動。
白譽的臉色很不好看,沉聲問:「葵哥,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夏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