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朝堂紛爭(第1/5 頁)
事實上,呂惠卿的這番動作令涇原路的章楶非常地被動而不滿。
在朝中與官家對問策中,章楶非常清晰地講述了自己來到陝西前線的總體策略:奪取天都山,扼守河西走廊,徹底封閉西夏能從西部涇原路方向南下入侵的可能,從而將其有可能的戰線壓縮回鄜延路一帶。
之前大宋的被動就在於西北戰線拉得過長,處處要守、路路要防,最終卻總是被西夏玩個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擊破。
但是,章楶的這個計劃需要一個重要的前提,就是要給涇原路爭取四到五個月的時間,要能夠在不引起西夏人強烈攻擊傾向的條件下,在天都山腳成功建成一系列牢固的堡壘,便可基本完成了西線的封鎖。
為了表示對章楶的信任,天子還給了他同時節制涇原、熙河、環慶三路軍事行動的權力。而之所以這裡面沒有包括鄜延路,完全是因為此時的呂惠卿官品比他還高,但是恰恰就在鄜延路這裡產生了意外。
因為呂惠卿他可不願意等待這四五個月的時間,他急切地需要與西夏的軍隊展開對戰,以謀求自己的政治規劃路線。
在他迫不及待地展開了自己的襲擾戰計劃,隨後被章楶急急地遣來信使責問的時候,他還十分完美地解釋為:自己在東線展開進攻,恰恰可以在鄜延路吸引西夏人的注意力,就是在給章楶在涇原路的築城來創造時間與機會呢!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章楶卻是不會相信他的:商量好的戰略規劃你都不肯配合執行,還指望你能主動大公無私地為自己創造機會嗎?
涇原路的難題在於,正對著的是西夏軍事力量最強的南部軍司,而且這裡距離其首府興慶府極近,那裡還有更加強大的中央軍事力量。
在兩國邊界線上,天都山的重要戰略價值,西夏人比宋人更加明白。掌握了它,一方面可以護得自家心臟部位高枕無憂,另一方面便有機會隨時整集大軍,越葫蘆河,入寇涇原路。所以在天都山,西夏人可以接受雙方都不控制,但這個空隙位置一定得留在那裡。
章楶現在要想在這裡實施“深壘”戰術,就唯有在完全確保西夏無力發起反攻的一個視窗時期,快速出動最大限度的民工民夫隊伍,三下五除二地把天都山堡壘修建成功,然後再換上守城軍隊,將其守住。
天都山此城如若修成,西夏人的中路與西路之關鍵,將徹底掌握在大宋的手中。由此可見此戰略的重要性。
但是,如果鄜延路那裡的擾襲戰就只是小打小鬧,又或者隨後的抵抗並不堅決與徹底,西夏人為此被吸引過去的大軍迅速回師天都山的話,築城中斷、前功盡棄倒也算了,可民夫換成禁軍防禦的部署又不是兩三天能完成轉換的,再因此而被西夏人反攻打入涇原的話,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鄜延路情況不明,章楶在天都山只能一半準備防禦、一半精力築城;可是,你不能全力築城,就城就不太可能搶足時間修好,這個戰略便就流產!
兩難啊!
眼下,章楶根本就不再指望呂惠卿的誠實與配合,他唯有指望秦剛那裡給他提供相對準確與可靠的情報。
與此同時,西夏的朝堂也在因為鄜延路的過份行動而爭吵得不可開交!
西夏國的梁氏家族並非党項人,而是漢人,但這一家族依靠出了兩任太后,先後把持了西夏國政近百年時間。
在榮華富貴的面前,恰恰就是因為自己是出身於漢人,而這梁家卻成了整個西夏國內最最敵視宋朝的家族,是最強硬地對宋敵視政策的支援與倡導者,頻頻發動對宋戰爭。
第一任梁太后的經歷極傳奇,她自幼因天生麗質,容貌傾城,被西夏權臣沒藏訛龐的兒子娶回家,是當時國主李諒祚的表嫂,但是她與李諒祚認識後便很快就勾搭成奸,然後便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