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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程巍，你別叫我然然。&rdo;她後退到門口，&ldo;程巍，我跟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什麼關係都不是，你別惹我！&rdo;她推開門，離開這裡。

深夜，將近三點了。

嚴然人生頭一次覺得如此疲憊。走廊的燈沒開，借著外面的路燈光亮，她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拉的老長，託在走廊裡。

程巍一副挫敗。

他冷靜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看了這麼久，終於還是失去了嗎？不，從來就沒擁有過。他抹了抹微微濕潤的眼眶。

嚴然回了自己的房間。

爸爸十點多發的微信，她才看到。

是一個搞笑的新聞，爸爸經常看這些東西，看到好笑的就會分享給她看。

她趴到床上，點開看，看著內容，笑著笑著就掉了眼淚。

說不清此刻是什麼情緒，只覺得心裡空的，悶悶的叫人難受。

程巍離開浴室，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從母親改嫁，再到接觸嚴然，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他幾乎陪伴了嚴然一個高中、一個大學時光，即便相處過程是令人不快的。

周盛從派出所離開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

華祈自然是被扣留了。

老殷剛好開著車從嚴然那邊過來，周盛站在門口，點著煙，星點在夜裡顯眼的很。阿津光著膀子，臉紅紅的從裡面出來，對身邊的唐清說：&ldo;這警察妹子挺好看的呀。&rdo;

唐清翻了個白眼：&ldo;你下次出來能不能不這麼丟人？&rdo;

&ldo;咦！我咋丟人了？！你說清楚！&rdo;

唐清懶得理他。

周盛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唐清和阿津倆人坐在後面。

老殷開了窗戶，對周盛說：&ldo;哎，你別在我車上抽菸，我老婆不喜歡。&rdo;

周盛&ldo;嗤&rdo;了一聲，將沒抽完的煙掐滅扔出車窗外。&ldo;把人送到位了？&rdo;他問。

老殷&ldo;嗯&rdo;了一聲，眼神怪怪的。

周盛隨便一瞧，都能瞧出個名堂來。

&ldo;你想說什麼就說。&rdo;

老殷握著方向盤，沒吭聲。

後面的阿津突然開口說：&ldo;哎！嚴小姐沒事吧？她回去路上有沒有哭啊？還有，那男的誰啊？看起來好/屌/的樣子！&rdo;

周盛臉色一黑。

本來心情就不怎麼樣，阿津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非找事兒。

唐清拉著阿津，讓他閉嘴。

&ldo;不是，我就是問問啊‐‐&rdo;

&ldo;閉嘴！&rdo;周盛回頭吼了一聲。

阿津立時閉上了嘴，一個字兒都不說了。

老殷看了眼後面的人，又看了眼周盛。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問周盛：&ldo;你跟嚴小姐處上了？&rdo;

阿津正想說著，被唐清扯了下，一句話也沒蹦出來。

周盛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ldo;明知故問，你哪學的？&rdo;

車子拐了彎。

老殷看著前面的路，說：&ldo;嚴小姐爸爸你是知道的，以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覺得你們倆有果子吃麼？&rdo;

周盛睜開眼睛，看向遠處的黑夜，遲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知道，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他現在身上背著債，可能一生都還不掉的債，人不人鬼不鬼，往這兒說都是輕的，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