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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逸:「行了,你先下去。」
賀璟深按了按眉骨,聲音透著明顯的沙啞:「她之前出過一次車禍,導致記憶缺失了部分,忽然昏迷不醒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司承逸微怔了下,沉聲說道:「抱歉,是我給你下了保證,結果還是出事了。」
「遲早會想起來的,但是這個時機選的是真好。」賀璟深的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
老天可真愛跟他開玩笑,上回她氣得要跟他離婚,結果不幸遭遇車禍,就這麼湊巧地忘記了這件事。
在後來的點滴相處中,她對他產生了濃烈的感情,偏偏又依稀記起了一些事情,他都跟她做好了坦誠的準備,她還和他保證了會生氣但不會提離婚。
就差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而已,她又一次經歷車禍事故,身體雖然無礙,怕是要記起所有的事情了。
結果雖然一樣,但是他主動告知跟她自己記起來,終歸意義是不同的。
賀璟深坐在病床前,英俊絕倫的輪廓湮沒在暗色裡,辨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兩個多小時,季妤偌就只是這麼安靜地睡著。
施幼菱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低聲說道:「哥,你先吃點東西吧。」
賀璟深:「我不餓。」
「不餓也隨便吃點啊,你還病著,不吃東西病怎麼好?」
沒聽到賀璟深的回答,施幼菱又說道:「你不吃的話,等偌偌醒了,我會告狀的啊。」
賀璟深的身軀這才微微動了下,他側過臉龐看向施幼菱,「你看著她,我出去吃。」
還是這招管用。
等賀璟深出門了,施幼菱喟嘆了一聲:「除了姨媽出事那次,我就沒見我哥這麼失魂落魄過,偌偌,你可得快點醒。」
明明醫生說沒事,怎麼就不醒呢?
司承逸還留在醫院,怎麼說季妤偌是在榕城出的事,於情於理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看見賀璟深從病房裡出來,淡淡地開口:「曾向柔醒了,吵著要見你一面,說你不見她,今天的事情還會有下次。」
賀璟深周遭的氣場瞬間冷了下來,司承逸說道:「她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知道了。」
賀璟深來到曾向柔的病房門口,門口的保鏢幫他推開門,病房裡混亂狼藉,曾向柔披頭散髮,看見賀璟深,眼裡立即迸發出濃濃的恨意:「賀璟深!」
保鏢馬上擋在他面前,賀璟深的臉上沒有一絲波動,聲線冷漠地開口:「見到我了,你想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爸有哪裡對不起你?我又有哪裡對不起你了?你這樣設計迫害我們?」
「你就想說這些?」賀璟深轉身便要走,曾向柔立刻又叫住他:「你等下。」
賀璟深的步伐停住,曾向柔將眼淚憋回去,冷笑道:「今天是季妤偌運氣好,下回就不知道她有沒有這麼命大了。」
賀璟深緩緩地轉過身,幽沉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她:「比起回到司家,你現在更願意將牢底坐穿吧?想讓我把你送進去?」
曾向柔的身軀驀地僵住,「我可是要撞死你的小心肝,你不想讓我付出代價?」
「回到司家就是你的代價。」
「璟深,我不想回司家。」曾向柔崩潰地大哭,她從小嬌生慣養,曾國邦將她放在掌心寵著,見過最陰暗的畫面就是他跟葉瑾瑤兩個媾|合的樣子,可是司家——
那個宛若地獄的地方,她一秒鐘都不想待。
「關我什麼事?」賀璟深的回答很疏離淡漠,「你這輩子就只能老死在司家了。」
「你看我的臉。」曾向柔捂著被厚厚的紗布包住的左臉,「玻璃嵌得很深,這個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