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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那股蝕骨的痛覺才從體內消退,我全身仿若被抽空了力氣,無力的躺在床上,一晃從嶺北縣出來已有兩日,雖不知陳長安在那小洋樓中用怎樣的法子壓制著陰蠱沒發作,可當前他不在身邊,要是再這樣下去,不等陰氣在體內擴散開來,就早已被這樣的蝕骨瘙癢給折磨死了。
小影手並未鬆開,而是從身後抱住我,我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只聽她說道「要不然……先去收服邪祟,把你身上的陰蠱驅除掉,再來幫王建民吧?」
這話說得我一愣,小影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而她竟然為了我甘願背信棄義一次,很難讓我相信,她見我沒吭聲,自顧自的說道「還有十三天,這十三天內,那算命老道建不成養屍池,暫且不急,你也不必為王建民擔心,這事我會告訴他的!」
我隱隱覺得小影對我還有別的感情,不是為了心裡愧疚的那種,只不過我還不能確定。
小影鬆開我下了樓去找王建民,我一人躺在床上,被剛才那一番折騰,直覺得上下眼皮打著架,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小影整理好包裹帶著我走出了別墅,王建民早早便在門口等著,遞上來了一個信封,「這是我的一點微薄的心意,這次多虧了小影姑娘才能讓我了了我的心結,你們這一路上少不了用錢的地方,收下吧!」
小影接過信封,也沒再推就,囑咐著他千萬不要試圖和楊和昌拼個魚死網破,要穩住心。
王建民應著知道了,拍了拍我的肩,語重心長的說著,「小兄弟,小影姑娘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珍惜她,別等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這突然的一句話弄得我摸不著頭腦,我撓了撓頭,瞥了身旁的小影一眼,見她臉頰上泛起了羞紅之色,見我看她,慌不迭的低下頭。
王建民瞧出了些端倪,連忙岔開話道「得快些上路了,要不然又要耽誤些功夫了!」
我點了下頭,告別了王建民,和小影倆人又走上了降服邪祟的路。
此行的目的地是在n市,陳長安給小影通話說這裡有鬼祟出沒,只不過真假還有待可查,小影自是不肯放過這機會,索性帶著我徑直往n市趕去。
這n市是著名的旅遊城市,文化悠久,自然景觀優美,如今又正值夏季,正是旅遊高峰,車上擠滿了各式各樣的旅遊團,不知小影從哪兒淘動來了兩張坐票,八成是王建民動用關係買來的。
路上我問小影到底是怎麼和王建民解釋的,可小影總是笑笑,避而不談,而王建民最後話中的意思,明擺著預設了我和小影之間有關係,我見她有意隱瞞,也不再過問,該知道的時早晚會知道。
從s市到n市路途足有半天,車上人擠人,熱的不行,惹得怨聲載道。
小影微合著雙眼,閉目養神,我也著實閒的無趣,就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田野茫茫,綠意盎然,朝露還未消盡,綠意更甚了幾分,我正看的出神,身旁的人推了推我,問著,「小夥子,你這也是到n市旅遊的?」
我循聲看去,說話這女人已過花甲之年,鬢髮銀白,歲月的刻刀在她的面容之上已刻下了時光的印記,深淺的褶皺格外明顯,鼻樑上架著一副老花鏡,穿著樸素,卻很有一股老學究的氣場。
我禮貌性的回了一笑,「是啊,大媽,您也是去n市遊玩的?」
那大媽笑了笑,枯癟的嗓音說著,「現在這車上哪兒有幾個去看風景的,還不是都為了前兩天的怪事兒去的!」
「怪事兒?」我疑惑道,心裡也十有八九能猜到這大媽口中的怪事就是陳長安所謂的「邪祟」。
面前的大媽警惕的瞧了瞧身周,見對面的小影和另一個女孩正睡著覺,壓了壓嗓,緩緩開口說著,「可不是嘛!要不然就憑那n市的那點山水古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