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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九對仲丹道:「這不是一般的雪,而是雪神神力殘留所作之雪。所以尋常人見了這雪,自然會被其中神力所影響,不覺奇怪,不能攝錄,將此地維持半封閉的模樣,自成一派。」
這是讓她不用擔心被尋常人發現這個秘密。
仲丹道:「大人,那和你一起來的那些……」
她擔心那些現在仍在探查此事的人,很明顯,他們並不在察覺不到異樣的普通人之列。
滕九微微一笑:「這些由我來解決。」
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這次根本沒有出現的一分局局長齊越。
特調局很特別,它下設九個分局,卻沒有總局。滕九當年加入特調局的時候,在一分局和九分局中選擇了擔任九分局的局長。如今,眾分局隱隱以一分局為首,卻也沒人敢輕視只有兩個人的九分局,蓋因滕九所在。
滕九見齊越有擔事之能,亦有擔事之心,平日裡自然很是配合他工作,從不搶風頭亦或當眾駁回他的意見。
可真到要決定某些事情的時候,他們倆個心裡都清楚,滕九與他是平起平坐的,斷沒有誰一定要聽從誰的道理。若非要論斷,滕九的話語權興許還比他高上一些。
滕九對他道:「你這次是想讓大家順帶調查異雪之事?」
齊越道:「我從前偶然路過那個地方,能感覺到那裡的雪並不一般,也有諸多神異之處,可以我之能並不能探查出具體緣由,只依稀能察覺到下雪之人並無惡意。」
所以他沒有大張旗鼓浪費人力地去查,只是隨手一劃,將他們團建的地方劃到了這裡。
與其說是讓所有特調局的職工湊在一塊,看看三個臭皮匠能不能賽過一個諸葛亮,倒不如說齊越便是想看滕九能不能查出點什麼。
滕九對齊越道:「你讓他們別查了,這不是需要他們來管的事,也沒有人可以管。」
齊越鮮少聽滕九這般說,難得蹙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相信,道:「連你也管不了麼?那人是什麼來頭。」
滕九道:「神仙託生,代代轉世,終為凡人,不需要你我去幹擾他的命途,對尋常百姓亦不會有所影響。」
神仙?
如果說話之人不是滕九,他幾乎要以為有人在捉弄他,以為他是個聽什麼都信的傻子了。
可說這話的是滕九,就連和他相比,歲數都要更大的滕九。
齊越喃喃道:「這世上還真有仙人?」
滕九糾正道:「是仙人轉世,不是仙人,這世上沒有神仙了。」
齊越雖說也是局裡難得的老傢伙,可他出生起,神仙便不再下凡,沒過多久更是盡數衰亡。滕九頗能理解他此刻心情,自然不會去咄咄逼人,而是給他留了點思考感嘆的空當。
齊越回過神後,對滕九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有了齊越這句話,仲丹能明顯感受到,直到滕九他們要離開,都沒有人再或明或暗地去刺探祝霽的底細了,這最後的隱患,也被滕九解決了。
滕九離開的前夜,兩人坐在一樓窗邊喝酒,這連日的雪一到今日便停了,只是一時還難以恢復夏日的炎熱。
兩人喝著喝著,這桌上便又多了一人,正是祝霽。
祝霽知道滕九要走,他心裡也覺自己奇怪,這些年來送走的客人數以千計,怎麼偏偏不捨滕九。他對滕九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卻又清晰地知道並非男女之間情竇初開之感。
他只是覺得,他們或許本就該比旁人更親近些,就好像……就好像兄妹一般。
可滕九分明比他大上好幾歲。
祝霽笑自己昏了頭。
滕九道:「我喜歡這裡,以後或許常來叨嘮。」
祝霽愣了愣,道:「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