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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種微妙的關係,她們雖然對對方沒有什麼太過惡毒的願景,但都希望對方不要過得太好,起碼要稍稍比自己差一點。
所以,多年沒說話,女孩同她的第一句話是:「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殺人放火都沒你現在混得慘。」
卞珏同她道:「有話你就說唄。」
女孩道:「你就是因為老這樣說話才被黑的。」
卞珏覺得挺有道理道,但那又如何:「我就是這樣的人,改也改不了。」
女孩道:「其實之前,看見你混得那麼慘,我還挺高興的。但現在有點慘過頭了。」
卞珏道:「幹嗎,你要幫我澄清啊?」
女孩道:「有點不敢,怕那群神經病順著纏上我,萬一真這樣,那我可太虧了,我又不像你掙這麼多錢,罵也就罵了,平白被他們罵我才不幹。」
卞珏聽得愣愣,原本她以為,她的錢都是一字一句唱出來的,原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她拿被罵換回來的。
卞珏同她道:「不然我給你錢吧。」
其實她不是很在乎對方出不出來澄清。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這份澄清根本沒有什麼力量,罵她的人並不在乎她到底有沒有欺負人,到底有沒有搶人的男朋友,到底是不是所謂的綠茶,他們只是想要個她的黑點罷了,這個不行的話就再換一個。
一錘接著一錘,總有機會錘出一個「真相」。
卞珏只是突然想把這筆挨罵換來的錢花出去。
女孩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確實不敢。」
她停了好一會兒,才道:「畢竟我也有家人,也沒有完美無缺的過去。」
女孩只是個普通人,沒有大奸大惡,也曾衝動犯錯,偶爾還不太禮貌,憎惡一個人時會氣得跳腳,和人當堂大吵。
她不想進入眾人目光的焦點,沒有自信去承擔那樣的挖掘和惡意定性。
「沒關係。」
這是卞珏最後回復的話。
她終於明白,女孩找她是為了什麼。原來女孩覺得她可憐,又因為不敢站出來為她澄清而感到抱歉,只是偏偏又說不出那一句歉意。
也許是因為承載了太多的惡意,即使女孩只是對她懷有歉疚,甚至沒能為她澄清,卞珏都因為難得受到正常對待而感到心有寬慰。
看到這裡,滕九一時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親眼看著卞珏是如何從不為所動到被捲入其中,幾乎已經能預料她最後是如何一點點沉溺在這些惡意之中。
滕九唯一不能確認的,便是到底是什麼成為了壓彎卞珏的最後一根稻草。
因此,縱使厭惡著那些隨意的揣測,肆意的謾罵,她還是得同過去的卞珏一起,再將那些泛著腥臭膿汁的語句一一看完,直到找到癥結所在。
第20章 迦陵鳥(四)
「小珏姐,對不起,我堅持不下去了。」
「我很懷念當初靜靜聽你唱歌,和喜歡你的人一起聊天打屁的時光。也還記得高考那年最焦慮的時候,忍不住每天給你發私信傾吐生活中的壓力。我以為你不會看的,結果你都看了,還鼓勵我。」
「我還是很喜歡你。」
[可我實在受不了每天都在為了捍衛自己的那份喜歡和人爭辯,永遠說服不了那些和自己持不同意見的人。也受不了被一個個不同的人誤解,謾罵,疲於奔命般地一個個解釋。]
「我的業餘生活幾乎要被這些東西侵佔了,每天開啟手機就是害怕今天又會出現什麼一看就很扯淡但偏偏有人相信的黑料,費勁腦汁地想要怎麼解釋才能讓路人理解,而不是讓人說「越洗白越反感」。我快沒有自己的生活了。」
「有真的很生氣的時候,我也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