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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幹什麼?”
沈雪妮舌頭打結了一下,緩緩道:“沒什麼。我先回去睡了。”
說罷,她就要走。
“等等。”餘澤懷把長腿一伸,擋住她的去路。
她還是穿適才傍晚時分,在餐廳遇見他時穿的那件月白真絲緞旗袍裙,耳朵邊掛著一對流蘇翡翠耳環,長直烏髮用一根簡單的細發繩紮了一個蓬鬆的斜馬尾,從單薄的香肩上搭下來。
整個人嬌柔得不可方物,身上有淡淡的梅跟桂花的香氣。
不是香水,是搽的護手霜。
陪領導在新聞裡入境,經常要拍到她的手,沈雪妮來了這冰天雪地裡,一直很注意護手。
腳上套一雙白色的絨拖鞋,自己為了出差帶的,卡通款,有可愛的兔子頭。
餘澤懷將軟玉溫香,暗香盈袖的女子仔細打量一遍後,眸色難掩的轉暗。
他睨著她,費勁的想,他是有多久沒跟她見面了。
好像上次見是在京南,大半年前,沈家老爺子過生日,六十五大壽,他們這對小夫妻不得不合體營業,去沈家祖宅給老先生賀壽。
餘澤懷當時在美國做併購專案,忙得不可開交,最後抵著前一晚的時限,飛回了京南,第二天跟沈雪妮一起去拜壽,見她的兩個兄長跟嫂子,還有她父母,以及沈家的一幫賓客。
被男人那裹雜著滾燙溫度的視線長久的注視,沈雪妮變得渾身燥熱。
低下頭去,垂眸一看,她訝異的發現男人在睡袍下似乎什麼都沒穿,光裸的長腿就那麼伸出來,擋在沈雪妮的旗袍裙襬前面,製造別樣的曖昧。
要是其他男人做這樣的動作,會顯得很低劣跟下流。
可是給餘澤懷做,反而是一股痞氣的誘引。
他覷著一雙顧盼生姿的桃花眼,盯住女人芳麗的臉,啞聲問:“剛才怎麼不下來吃飯?”
沈雪妮被男人看得臉頰發燙,難耐的別轉臉去,輕聲回答:“我當時已經吃了。”
“吃的什麼?”餘澤懷問,不等沈雪妮綻唇傾吐,就直接問,“壓縮乾糧?”
滕麗華剛剛在飯桌上聊天,很直白的說了,他們來這冰天雪地裡出差,有時候因為種種不可抗力,真的就只能在賓館啃乾糧。
沈雪妮被男人輕易的說中,瓷白的臉上赧色更甚,生動得若紅燈照雪。
她這兩年偶爾也從八卦新聞上看到他在美國過的日子,堪稱是燈紅酒綠,候服玉食,花天酒地,歌舞昇平。
外界可能很難想象這樣的男人是已婚。
他來摩爾斯曼克這樣物資缺乏的北極圈城市住賓館,都要紈絝得把人家餐廳的菜全部點光。
如今親自發現沈雪妮在房間裡就著溫開水吃壓縮乾糧,應該很想嘲弄她吧。
沈雪妮抿了抿唇,搭手撫了撫耳邊的鬢髮,說:“我先回去了,我們部裡的人明早要很早去機場。”
“昂。”領悟到再逗她,可能會逗出不愉快,餘澤懷收回自己的長腿,不再攔住沈雪妮的去路。
空氣裡那股淡淡的幽香很快就從他鼻尖散去。
房門咔噠一聲合上,餘澤懷拾起煙盒,捻燃定製款打火機,又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浪蕩公子
沈雪妮從餘澤懷的房間退出來,整個人感到的壓迫感才減少了些許,她捏緊手裡的軟皮筆記本。
回國後,她才發現本子裡有一頁被人撕了,就是滕麗華讓官曉寫下簽名的那一頁。
應該是餘澤懷撕的。
用意應該是不讓沈雪妮看到官曉的名字,聯想起他跟餘澤懷的關係。
這幾天的八卦新聞很熱鬧。
有幾個大v營銷號一直在各大社交平臺就著官曉在國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