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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鋼琴老師在福海市的業界很有名,是福海五中的音樂老師。而福海五中是福海市以音樂特長著稱的學校,他們中學的交響樂團也是全省最好的青少年交響樂團,陳老師就是交響樂團的團長。
“小竹,不好意思,因為我新收了一個學生,他只有週六晚上有空,所以我想把你的課調到週三晚上,可以嗎?”陳老師是個很有藝術家特色的中年男人,留著一頭貝多芬似的頭髮,極有個性,因為他也是周曉的家教,所以當初還是王梅把他介紹給李明清的。
“沒問題啊,”陳竹脾氣很好,反正無論是週三還是週六對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平時的作業都是在學校完成的,回家以後就學一些額外的東西,也沒有什麼負擔。
“好的,那我就下週三晚上過去。”陳老師心情很好,陳竹一向都是個尊師重道,很好說話的女孩子,教這樣乖巧的學生很省心。
“嗯,謝謝老師,陳老師再見。”
陸彥覺得有些煩躁,他對學校最大的不滿就是老師喜歡拖課,倒不是福海的老師特殊,在上京也是如此,對他來說,老師喋喋不休的嘮叨真的是毫無營養。
還不如解題有意思,抬起頭瞟見老師還沒有結束的意思,乾脆繼續低頭開始解題,好在他的任課老師們似乎都隱約知道他的身份,無論他上課做什麼,都沒有人會來影響他。
但若老師走下講臺沒收他這本課外書定會狠狠地大吃一驚,竟然是一本微積分題集!
小學數學的程度只到一些簡單的方程,微積分這種東西文科大學生一輩子都不會去學,對陸彥來說解微積分只是一種消遣而已,他喜歡解題的那種快感,與其聽老師嘮叨一些簡單幼稚的東西,倒不如做題打發時間。
這最後一節課終於有結束的趨勢了,老師照常勉勵大家幾句,畢業班的孩子嘛,總是特別辛苦的。
陸彥抬起頭,他喜歡這個靠窗的位子,空氣很好,黃昏的時候可以看到夕陽漸漸落下去,學校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咦,是她?那個被他撞摔的小女孩,陸彥的記憶力好得驚人,幾乎是過目不忘,自他懂事以來幾乎每件事每個人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中難得蘊著笑意,為什麼她總是這麼遲迴家,而且總是急匆匆地悶頭走路,就不怕再被撞到?
很少對生活中的什麼人感興趣的他,難得起了好奇心,是因為她清純秀氣的臉還是那個甜甜的笑或是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睛?
陸彥雲淡風輕地準備著初考,陸連娜卻在越洋電話裡和陸連強爭執起來。
“我覺得彥兒不應該像普通孩子一樣規規矩矩地上學,然後被那些一點都不適合他的幼稚課本埋沒。”陸連娜很激動。
“彥兒他已經比普通孩子提前兩年讀書了,我覺得把基礎打好也很重要。”陸連強溫和地說。
“你別把彥兒和一般的孩子比,不要忘記他測過智商,他是天才你知道嗎?我上次回去的時候看到他在已經在解微積分了,他這樣的孩子不應該被埋沒,我在美國認識好幾位朋友,他們都是十幾歲就拿到博士學位的,我相信彥兒肯定可以!”
“博士學位?對我們陸家來說很稀罕嗎?同樣的話題我們沒必要重複討論了,前年在討論是否要送他去科大少年班的時候,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一致了,老爺子的意思也很清楚了。”陸連強說著說著運氣也有些生硬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陸家的爭執(下)
“我從來就不贊成你們的做法,扼殺一個天才就是犯罪。”
“你不要成天強調什麼天才天才的好不好?你以為彥兒喜歡別人這麼叫他嗎?難道你要自己的親侄兒和那些科學怪人一樣,一門心思放在學習研究上,成天不問世事揹著沉沉的課業擔子琢磨那些玄之又玄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