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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信倒是沒有。」聞言,燕莊澤眼神微沉, 池錦無知無覺地大口喝了杯茶才繼續道:「不過池家送來了一個木盒子, 用意不明。」
隨後還主動從袖子裡掏出木盒遞過去,舉止光明磊落沒半點藏著掖著,讓人難以心生懷疑。
他早就想過了,這種事不可能瞞得住皇帝, 還不如半是坦白地說出來,只要自己堅持不知道不明白就行了,安安穩穩等過些日子遠走高飛,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他。
燕莊澤接過木盒,開啟看到裡面整齊排列的五顆藥丸,眸光一閃,再看池錦時眼裡已經多了幾分欣賞。
放下木盒,皺眉沉思問:「用意不明, 送給你的人沒說?難道是他們又有什麼計劃?」
「沒有。」池錦搖搖頭,淡定自如道:「只是送來,也許後續還會有來信。」
「這倒也是。」燕莊澤點點頭,如今便可初步斷定是池家的主意,只是中途被嫻嬪給攔了一下,想藉此來搬到池錦,置於錦妃和外男有染之說,極大可能是不得已之下的推脫之詞。
只是真假龍種一事,事關燕國,燕莊澤身為皇帝便不得不慎重對待,已免池家藉此做文章。
他手指輕敲著桌面,狀似無意地問道:「錦妃可還記得何常在?她最終被賜了一杯毒酒,死前很痛苦。」
一邊說著,他一邊探究地看向池錦,企圖在她臉上看出是否有緊張心虛不自然,值得高興的是,池錦並無異常。
池錦淡淡地點頭,並沒有因何常在聯想到自己,一來是在他心裡他和燕莊澤並不算夫妻,二來他一早便知道何常在不會有好下場,被毒死還算好的了,不過……
池錦放下茶杯,疑惑道:「池家傳信宮女如今在嫻嬪宮中做事,是皇上安排的嗎?」
「是。」燕莊澤暫且放下疑慮,毫不掩飾的欣賞地看著池錦,坦然道:「她們各自都不簡單,朕便想看她們湊在一起會如何。」
「那嫻嬪……」池錦遲疑地問道,嫻嬪都被關了,接下來那宮女又該如何安排呢?
說起嫻嬪,燕莊澤想起現在已經第二天了,那藥丸的用處也當著眾人的面水落石出,時間差不多也該進行下一步了,拖得越晚嫻嬪這顆棋子就越容易被廢掉。
思及此,燕莊澤不再耽擱,起身道:「今日便到這裡吧,你可以回去休息,朕還有要事處理。」
「是。」
燕莊澤注視池錦緩緩離開,身材高挑步伐有力,無論從何來看都不是普通女子,而普通女子也沒那個膽量將賭注壓在他的身上,毫不猶豫地選擇棄暗投明。
待他解決了嫻嬪的事,再去將昨晚之事同池錦敞開了說一道,讓御醫去還她一個清白,他還欠池錦一個道歉。
待池錦走遠之後,燕莊澤帶著林永全和禁衛軍首領等人,浩浩蕩蕩一行人,大張旗鼓地朝宮牢方向而去。
他們現在要去將「嫻嬪」風風光光地接回來。
養心殿外的青石路上,池錦身邊簇擁著一眾宮女,往錦儀宮走去,身邊是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夏眠。
一回到錦儀宮,夏眠便讓宮裡的人都出去候著,拉著池錦進了內殿急忙關切道:「主子你在裡面怎麼了?臉色怎麼如此差?」
毫無感覺的池錦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很差嗎?我怎麼沒什麼感覺。」
夏眠為主子的心大愁掉頭,將池錦按在軟塌上,拿過一旁的銅鏡塞過去道:「你看看你的臉多白,還有這手也冰涼!發熱還沒好全,怎麼去了一趟養心殿就成這樣了?是皇上為難你了?」
銅鏡照出來的人也是銅黃色的,看不出來白不白,池錦將銅鏡還給夏眠,擺手道:「怎麼可能,皇上並未為難我,只是今日的午膳有些油膩,聞著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