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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煞白,一語不發。
「不識抬舉。」嚴應虛掐訣,指向李觀棋眉心,欲搜魂查證!
錚!
一柄劍打斜了他手指,嚴應虛詫愕,「師侄為何袒護這小賊?」
「長老誤會了,並非李觀棋偷學了內門心法,是我看重他為人,在決賽之前教了他幾句口訣。生死之際,他催動口訣自救也很正常。」謝危樓捏起李觀棋的手腕,「長老不信,請看。」
嚴應虛半信半疑地捏住李觀棋另一隻手,「果真如此……」
謝危樓緊繃的脊背一鬆,不禁遙遙看了華鏡一眼。神色仍淡淡,彷彿天塌下來都不能令她皺一下眉,世間的花都開了也不能令她展顏一笑。
但她卻讓謝危樓救李觀棋,還說了謝危樓從未聽過的「封穴之法」。謝危樓掐住李觀棋的經脈,用靈力封住了其中幾竅,嚴應虛便發現不了他體內被內門心法開啟的心竅。
謝危樓不由得看了眼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李觀棋。
他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值得師姐這般看重?
見嚴應虛鬆手,謝危樓這才收回靈力,「比賽就算韋師弟贏,李師弟位列第二。」
「他犯規了,應該取消成績。」嚴應虛道。
謝危樓笑了笑:「師叔,正因師尊看好他,我才敢傳授他口訣。如今他已是半個內門中人了,要麼進要麼退。您要他退嗎?」
嚴應虛看向觀賞臺。結果已出,風一愚早走了。
「罷了!」嚴應虛甩袖,面向所有弟子,「此次比試,韋明睿奪魁,李觀棋第二!」
臺下一陣噓聲,都是為李觀棋不值的。
陸濁留跑上臺,接過李觀棋,「多謝謝師兄。」
「不必謝我。」謝危樓頓了頓,「要謝,就謝大師姐吧。」
李觀棋眼睫毛顫了顫,是大師姐讓謝師兄救他,那為什麼……將他送的法衣扔了?
謝危樓見華鏡走了,應是去摘鏡裡鬆了。風一愚向來將此事交給她。
剛想追上,一隻手攥住他袖角,李觀棋氣若遊絲,雙目卻很堅定,「謝師兄,那件法衣,你給大師姐了嗎?」
謝危樓一愣,「你怎麼知道?」
李觀棋的手鬆開,頹唐地垂到身側,「她扔了。」
謝危樓轉了轉眼睛,想明白了,示意陸濁留避開,他有話和李觀棋說。
「門中弟子,受過阿鏡恩惠的人很多,愛慕她的也很多。但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做到與她並駕齊驅。那種品質的法衣,我送過,其他人也送過,只是我不知道她怎麼處置。或許,我送的也被她扔了。」
他在安慰李觀棋。
李觀棋認真地看著他,「你不能與她並駕齊驅嗎?」
「我不如師姐。」謝危樓說的是實話。
李觀棋當他自謙,「多謝師兄。」
「不,你不懂,這話不是寬慰,我確實不如她。」謝危樓忍不住道,「你不知道,自神魔戰場回來後,她一日千里,如今……如今已是觀真境了。」
觀真境壽數五百,她今年才三十歲,三十歲的觀真境……怪不得,殺鮫人如殺魚,華鏡若願意,將鮫人一族都屠了都能。
「我怕她。」謝危樓牙關緊咬,「師尊也接受了她重傷之後性情大變的說辭,我也是。可我怕她,我怕越來越不如她。」
李觀棋反而笑了,由衷而笑,「為什麼要怕?她強是好事。她變強了,便無人敢欺負她。」
我便不必擔心她,掛念她,世上無我,她也能過得很好。
謝危樓神色愕然,片刻後回復往日的氣定神閒,「李師弟,你果然很不一樣。修煉吧,或許有朝一日,你能站在她身側。」
陸濁留扶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