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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這會兒最濃烈的情緒,除了想儘早的驅逐韃虜復我山河外,就是對妻兒的愧疚和不捨。
所以,他說:「進去吧。」一手仍抱著兒子,另外一隻手則緊緊牽住了妻子的手。
如今朝廷正在整合北上的軍,因形勢緊急,所以,最快三天,最慢十天,就得出發了。而這一走,再見將是遙遙無期。
若是戰事順利,可能打個一年兩年的就能回,但若不順利,拉鋸戰打好幾年也不是沒可能。
這一夜,二人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緊緊貼合在一起,誰也不願離開誰。
直到天亮了,這才作罷。
姚品嫻這會兒渾身濕漉漉的,就跟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她仍捨不得離開他,所以,即便是結束了,她還是靠過去,靠在他胸膛上,緊緊的貼著,感受著他緊實的肌膚。
仿若只有這樣,她才能覺得心安一般。
但時辰不早,魏王不得不起了。一會兒早朝上,聖上怕還得和群臣一起商議應敵之事,他不能缺席。
「我得走了。」見她久久都沒有讓自己離開的意思,魏王不得不提醒。
姚品嫻卻伏在他胸膛,哭了起來。
見狀,魏王心中也不好受。
「嫻兒。」他喊她。
姚品嫻突然脫口而出:「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本來是把臉伏靠在他胸口的,說完這句話,她立即抬起的臉。那張臉上,已滿是淚水。
魏王重重愣了一下。
既是為她哭得梨花帶雨的這張臉,也是為她方才說的那句話。
但魏王反應過來後,卻不同意。
「胡鬧。」他說。
聲音雖輕,但卻擲地有聲。很明顯的,他態度堅決,是不同意的。
可姚品嫻卻道:「我隨你同去,又不上戰場,我沒有任何危險,你為何不答應?」
魏王溫柔,但卻也極為威嚴。
尤其是涉及到軍務上的事,他更是一絲不苟。
「行軍打仗,豈是兒戲?怎能帶女子去。」他嚴肅,皺著眉心沉著臉。
姚品嫻就知道他會不同意,這會兒她心裡既難過又失望。索性不再去理她,只轉過身子去,把臉對著床裡側去。
魏王側臥望著人,喉結滾動了好幾下,最終也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時辰是真的不早了,他速速起身洗浴穿戴。待一應齊整後,他又走到床前來。
而姚品嫻仍背對著他,她似是都沒動過。
魏王身姿筆挺立在床沿,垂眸居高臨下探著人。靜靜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才和她說:「我先去早朝,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商量。」
姚品嫻還是沒搭理他。
魏王等了一會兒,見她不搭理自己後,他就默默轉身走了。
而他才一走,姚品嫻就側過了點身子來看他。而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之後姚品嫻斷斷續續睡了好幾覺,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小五,小五在喊她。
夢裡的小五是個人,他穿著一身銀色軍甲,手上提著把大刀,他滿臉是血。
因帶著頭盔,她看不清楚他那張臉。但也能知道,他是個極年輕的人。
而在他的身邊,有人喊他將軍。
再然後,姚品嫻就突然驚醒了。
她驚醒了後,就徹底醒了,再睡不著。而這個夢,她卻覺得十分蹊蹺。
小五入她的夢,她不信這是她對小五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結果。小五本就是個神奇的存在,此番入她的夢,想來是有原因的。
而且,夢中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