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絕戶(7)(第2/2 頁)
對李春芽說:“大柱他去世前幾天,我似乎在院子裡瞧見了一個人影。莫不是,莫不是……”
梁氏說不下去,可又不敢高哭,只敢壓低聲音,悄悄落淚。
看得一旁的李春芽也跟著悄悄落淚。
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搶方子的事兒,而是有惡人要逼得她們梁家家破人亡啊。
偏偏,她們弱小,不能把這事兒露出來,免得對方狗急跳牆。
待淚乾了後,兩姐妹也不說話,死死地拽著對方的手。
良久,李春芽才起身離去。
隔日,李春芽帶著一籃子花前來看梁氏。
路過西一巷的時候,一婦人攔住了李春芽。
婦人笑:“你是開油鋪的趙家二兒子他媳婦吧?”
李春芽點頭:“是,你是哪位?”
婦人很熱情,拉著李春芽往家裡頭走,“我啊,我家那口子跟你家那口子混了個臉熟。正巧啊,我今天買了一隻雞,來來來,去我家吃雞去。”
“不不,我不——”李春芽連連拒絕,“你這婦人,誒,誒……”
婦人力氣很大,愣是把李春芽給拖回家了。
氣得李春芽手裡的籃子都掉了。
一旁的幾個婆子邊看邊嫌棄:“這何氏又拖人回家了。這是又想巴坑誰啊?”
可這幾個婆子不知道,兩人一進屋堂屋,婦人就鬆開李春芽的手,笑笑,也不說話,進屋了。
堂屋裡頭的八仙桌則坐著兩個漢子。
一漢子是那婦人的男人。
另一漢子,李春芽熟得很,是她姑姑的二兒子,也就是她堂哥孫陽。
李春芽上前,坐在八仙桌旁的一條長凳上。
孫陽見狀,推了碟花生米,又給李春芽倒了杯茶,再與她細細說道。
“妹啊,你家乾姐妹這事兒,裡頭的水渾得很,你哥我都只敢沾沾這鞋底兒。”
李春芽不解:“也就一香乾方子,至於嗎?”
“呵,至於?”孫陽笑李春芽,“你知道這香乾方子你家乾姐妹賺了多少銀子不?起碼一千兩啊。”
何氏的男人接過話,“咱們慶州頂頂好的大宅子也就八百兩,還有剩呢。”
孫陽繼續說:“這還只是咱慶州。日後啊,賣到這青州柳州大同州,再加上咱南城府,你數數,得賺多少銀子?”
何氏的男人也與李春芽細說:“你家乾姐妹能賺這些年都是祖宗保佑啊,要不是你家乾姐妹男人是本地人,早八百年就讓人給吞了。也就是你家乾姐妹祖上積德,才有這幾年的富貴日子。”
“這可咋辦啊?”李春芽急了,她向來不關心生意上的事兒,只關心她家男人的身體和她家兒子的學業。
“你家乾姐妹怎麼說的?把我叫出來總不是就吃碗飯吧?”孫陽問。
“哦,我家乾姐妹她說——”李春芽將頭靠過來,低聲與兩人說道。
說得何氏的男人拍了下桌子,贊:“這婦人怪不得敢上吊啊。確實是有幾分急智。”
三人又細細商量了一番後,何氏男人再叫何氏上菜,四人坐在桌上,不說話,各吃各的。
李春芽吃完後,就立即被何氏給拖了出來。
這回,何氏換了張臉,邊拖邊罵:“一兩銀子怎麼了?吃了我家的雞,合著一兩銀子你也給不起?我告訴你,今個兒你不給我把這雞錢吐出來,你別想以後。”
一旁看著的幾個婆子又嫌棄起來:“瞅,又坑了個。這何氏真不是個東西。嫁給沒用的男人,還得靠自己死皮賴臉地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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