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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輕哼一聲,才曉得自個兒被戲弄了。她報復似的掐掐江恕的腰窩,出乎意料的硬,手疼,掐不動……這時候,反倒有另一處硬梆梆的抵在她腿心。
這個,這個,
常念再熟悉不過了!
她飛快從江恕懷裡站起來,小臉通紅,磕巴道:「正,正席是不是快開始了?咱們快回去吧!」
江恕無奈地拉住她的手,柔荑纖細柔軟,仿若無骨,掐在那裡,試問哪個男人受的住?他慢慢握緊那手,說:「不著急,先吹蠟燭許願,如何?」
「……哦。」常念才想起來,慢吞吞看向那個蛋糕。
江恕拉她坐下,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
小火焰隨風搖晃,像極了常念顫顫的心尖。橘色光影落在她芙蓉嬌魘,瓊鼻星目,美得不可方物。
常念輕咳一聲,壓住翻湧不停的心緒:「那我就這樣許願了?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的?」江恕笑著,「蛋糕和許願又不是隻有生日才能有。」
「好吧。」常念覺著他有理,雙手交疊握攏,閉上眼睛,虔誠許願。過了會,她睜開笑眸,呼一下吹滅了蠟燭,語氣裡含著顯而易見的歡欣雀躍,「好啦!」
「嗯。」江恕站起身,看看腕錶,時間差不多了。他朝常念伸出手,「走吧。」
「那這個蛋糕……」常念猶豫。
江恕叫住不遠處一個路過的幫傭,將這蛋糕拿下去,邊道:「要是這蛋糕耽誤了你待會品嘗美味,豈不可惜?」
「對哦!」常唸的一點點猶豫瞬間沒了。
江恕無聲笑笑,其實她今日已經吃了太多甜食,不論從控制體重的角度,還是健康飲食,都不宜再食。
語言的神奇魅力就在於此,換種說法,皆大歡喜。
二人牽著手往回走,遇到時越和幾個朋友,便停下來說會話。
隱匿暗處的陳景和慢慢走出來,注視著前邊幾道交談甚歡的身影,發愣。
舒衡陷入了矛盾。
一方面,他想讓阿念無憂無慮,開開心心,所以瘋了似的打壓繼姐陳羽榮。
另一方面,他又想要阿念。陳羽榮就是天然的幫手,只要阿念在這段感情裡失望了,自然會離開江恕,他的機會也來了。
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是陳景和,清白乾淨。既然重來一世,便是老天爺給的機會。
又沒有誰規定了,常念就是江恕的。她一開始,就是他的。
「景和?」陳父不知何時走過來,「一個人在這發什麼呆?快進去,爸給你介紹幾位前輩。」
陳少入獄,前途算是毀了一半,加上本身也不成器,難以指望。現在另一個兒子願意回來,陳父的栽培重心自然傾斜了。
陳景和回神,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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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豐盛,可謂滿漢全席。江家人在廳堂中心單獨成桌,席間不斷有客人前來敬酒賀壽。江源忙於應酬,海齡習慣地陪在他左右,談笑風生,有應有答,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常念和江恕則陪老壽星用膳,說笑也歡鬧。
江老太太淺酌兩杯,一會兒看看不遠處的兒子和兒媳,一會兒又拉著孫子和未來孫媳,高興說:「要是哪天真能這樣,奶奶死也瞑目了。」
「您說胡話了!」常念肅起小臉,拿走她面前的老酒。
江恕也道:「奶奶,您身體好,福壽安康,不說這些不吉利的。」
老太太笑笑:「好好,不說了。」
可其實老太太心裡明鏡似的,她都半截埋入黃土的人了,怎敢期盼日日這般好?家裡兒子兒媳感情不睦,說不得哪天吵得兇了,離婚也是沒準的。孫子又是個工作狂,忙起來沒個頭,不解風情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