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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發詔令,就要行那平反大計!
即日,楊廣發出十八道聖旨,通告天下十八路勢力強大的反王齊聚揚州演武,言稱勝者將得大隋傳國玉璽執掌天下。聖旨中說道:“……朕自感昏庸,有負先皇所望,今效古人讓賢之舉,將天下付與賢能之士,以延續大隋基業直至千秋萬代……”
此舉果然見效,天下各路反王接到詔書之後齊齊聚向揚州,要奪得傳國玉璽和大隋天下。於是大隋各個州郡壓力立減,得到了寶貴的時間休生養息。那洛陽城下正腹背受敵的李密也在通告之列,當下李密奉著聖旨脫出勤王大軍的重圍,領了兵馬南下揚州。
長安城外,李淵帥帳之中。
李淵問向李靖:“藥師,你如何看楊廣那詔令?”
李靖微微笑道:“楊廣到也好計謀,以玉璽社稷為誘餌,引得各路反王自相殘殺,不出一兵一卒就解了大隋困境。”
李淵道:“雖說玉璽是誘餌,可要是真得了它,坐擁天下也是名正言順了!”
李靖道:“唐公可是想奉詔前往爭奪?”
李淵微嘆道:“我是想去……可就怕是飛蛾撲火啊!”
李靖笑道:“不去也罷!唐公,江山社稷已在眼前,何必再去效那飛蛾投火?”
李淵道:“此話怎講?”
李靖道:“唐公只管加緊攻下長安,只要能佔了關中這富饒之地,奪取天下指日可待。至於那玉璽和社稷……大可不必理會,就讓十八路反王和楊廣鬥去吧!……唉!只可惜元霸傷重,不然攻破長安只是揮手之間!”提及李元霸,李靖話語中隱隱透著擔心。
想到李元霸的傷勢,李淵也是心中一沉,但又念及宏圖大業,他旋即就拋開了父子之情。李淵大聲笑道:“不錯,讓十八路反王和楊廣去鬥吧!……二虎相鬥都必有一傷,更何況是一窩老虎呢!這漁翁之利我是得定了……哈哈哈!”
……
李元霸已經昏昏沉沉過了兩天,這兩天之中他腦內一片混亂。恍惚之間,李元霸彷彿看見自己在大學課堂中聽著瞿教授講課,認真地作著筆記。但更多的時候他卻是看見一名面黃肌瘦的少年,跨騎在黑色戰馬之上,雙手揮舞著一對斗大的鐵錘在陣前衝殺……每一次,當李元霸竭力要把這少年的面目看個清楚時,瞬間少年就會化作了破碎幻影,消失不見。
尉遲恭坐在李元霸身邊。自從那日在城門的一戰,面對李元霸的血腥殺戮,饒是尉遲恭一個豪勇男兒漢也對這個瘦弱少年產生了懼怕。但是,就在李元霸昏迷的兩天裡,他口中不斷叫喚出的“我要回去”“媽媽”這些話卻又讓尉遲恭對這十六歲的少年有了一種新的感覺————憐憫!原來,這少年並不像他表現出的那樣嗜血,他……終究還是一個孩子。
華清流剛把熬好的藥汁端過來,就見到了尉遲恭。經過兩天的相處,生性倔犟卻也豪爽的華清流與尉遲恭居然相處的非常不錯,“尉遲將軍,今天起得好早啊!”“辛苦你了,華大夫!……你看李將軍的傷勢真的無礙嗎?”“不相信我?……他全身骨骼經絡、包括內臟都全然無損,他只是精力耗盡而已!”“精力耗盡?可現在都已經兩天了,李將軍怎地還不醒轉?”“這……他精力耗費太多,自然需要多靜養幾日了!”“哦?”尉遲恭半信半疑。
其實華清流對李元霸的情況也感到疑惑。經他診斷,李元霸全身上下根本就毫無損傷,就連元氣也是充足,可他的人卻是一直處在昏迷狀態。華清流對他用香薰、放血,都不能讓他醒轉,無奈何下,華清流也只得熬些滋補的藥水給李元霸喝下。
靜坐許久,尉遲恭突然問道:“華大夫,你說實話,李將軍的狀況究竟如何?”華清流一怔,苦笑道:“尉遲將軍,我並沒有騙你,他全身上下並無損傷,至於他為什麼昏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