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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安下顎還掛著水珠，他抬頭從鏡子裡看著程霽，也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銬：&ldo;你跟我客氣了嗎?&rdo;

&ldo;……&rdo;程霽被噎住了，剮了他一眼，沒好氣道：&ldo;吐完了就出來。&rdo;

季清安靠在沙發裡拿著電視遙控器百無聊賴的換著臺，旁邊的程霽單手握著手機拇指在螢幕上劃動著。

又過了一會兒，程霽皺著眉頭把手機扔給季清安：&ldo;想吃什麼自己點。&rdo;

季清安瞟了一眼手機螢幕上已經劃了好幾頁的外賣介面，無奈道：&ldo;你就這麼把手機扔給我，就不怕我報警?&rdo;

程霽愣了愣，似乎是剛想起這茬，忙伸手想把手機拿回來，不料卻被季清安先一步拿在手裡。

&ldo;你還給我!&rdo;程霽有些慌張的起身向他探過來奪手機，季清安下意識後撤了些，後背抵上了沙發角的靠背。

程霽剛俯身過來，季清安便抻直了右臂抬手別在程霽的後腰窩處，一齊被箍住的還有程霽被手銬牽扯住的左臂。

正伸著一隻胳膊過來奪手機的程霽被他這麼一別，撐在沙發上的左手猛然脫力身體徑直跌進季清安半倚著的胸膛裡，反手去推季清安的手時又被對方順勢扣住。

程霽雙手背後趴在季清安身前掙紮了半天，奈何疏於鍛鍊的小身板與對方相形見絀，實在不足以無法掙脫季清安的鉗制，只能抬頭狠狠地瞪向他：&ldo;你!&rdo;

&ldo;你要報警就報吧!&rdo;程霽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賭氣，他抬起頭看著季清安咬牙切齒道：&ldo;等老子出來了還強姦你!&rdo;

季清安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偏過頭單手在手機螢幕上劃了幾下。

&ldo;你性格真是越來越差勁了。&rdo;他將手機扔回桌子上，低頭掃了程霽一眼。聽到這句話後的程霽突然安靜了下來，季清安裝作沒看到他愈發難看的臉色，只覺得頭暈目眩的不適感再次席捲大腦，捎帶著眼皮開始發沉，他闔上雙眼：&ldo;我睡會兒。&rdo;

程霽偏著頭盯著茶几上的菸灰缸發了會兒呆，半晌開口：&ldo;你以為你的性格就有多好嗎?&rdo;

閉著眼睛的季清安嘴角牽起一個細微的弧度，程霽偏著頭自然是沒能看到。

&ldo;喂，&rdo;他掙動了一下雙臂，那人扣在他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收，&ldo;放開我!&rdo;

沒有得到回應，他滿臉不耐得抬頭朝季清安的臉看過來，卻發現季清安似乎已經睡著了。

&ldo;……你就這麼睡嗎?&rdo;程霽盯著他濃密睫毛在眼下灑出的小片陰影，放輕了聲音抱怨道：&ldo;我胳膊都酸了。&rdo;

不知道是不是程霽的錯覺，他這句話落下後他發覺扣在他手腕上的力道鬆了些，但當他試探著挺直腰背想要向旁邊撤身時，後腰處那隻手卻紋絲不動，使得他動彈不得。

&ldo;……睡吧睡吧。&rdo;程霽嘆了口氣，認命的靠在季清安懷裡沒再掙扎。

敲門聲響起時程霽表情詫異地朝門的方向看了過去，這個地址按理說不會有人能找過來，除非……他抬頭看了一眼季清安，後者似乎也剛被門響聲吵醒正睡意朦朧的撞進他的眼裡。

&ldo;你報警了?&rdo;程霽微眯起的眼睛裡透出了一絲危險。

&ldo;……&rdo;季清安有些無語，他清了清嗓子，朝門的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