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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安沒掏口袋，而是抬手將自己抽了一半的菸嘴遞到他嘴邊。程霽愣了愣，估摸著可能是他也沒煙了，就張嘴襯著他的手抽了一口。

&ldo;我沒帶行李，&rdo;煙霧繚繞間程霽笑起來的眼睛依然閃著亮光，他難得這樣坦率道：&ldo;想早點見到你，什麼都沒顧得上收拾。&rdo;

季清安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驢頭不對馬嘴的問他：&ldo;還抽嗎?煙。&rdo;

&ldo;啊?&rdo;程霽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ldo;啊!我去買。&rdo;

正想去買煙的程霽還沒邁開步子手腕就被攥住了，他怔怔的抬頭，就看到季清安含著菸嘴深吸了一口，接著將燃盡的菸頭在手邊的垃圾桶上捻滅……

一個帶著白霧的吻落在程霽微張著的雙唇上，兩人唇齒間雖儘是菸草味卻毫不苦澀，本想淺嘗輒止的吻卻被程霽追了上來，青澀的吻技引得季清安心中瘋狂滋長的藤蔓交織蔓延，很快將他整顆心一齊吞噬進這夏夜。

……

程霽的前額抵在剛剛與自己接過吻的那人肩頭，突然低聲笑了起來：&ldo;學長，你也太好追了吧。&rdo;

那人的嘆息貼在他耳邊響起：&ldo;你真的追我了嗎?&rdo;

&ldo;……嘁。&rdo;程霽有些無言，他的頭埋在季清安肩膀上，聲音裡有些許撒嬌的語氣：&ldo;學長，我冷。&rdo;

冷?七月初的夜晚雖算不上燥熱，但流動的空氣還是悶的。

季清安疑惑了片刻伸手將他擁進懷裡，在他耳邊問道：&ldo;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rdo;

季清安的呼吸打在程霽耳邊，低聲說著的話語輕飄飄的傳進他不真切的大腦裡。

想要真實一點。

想靠得再近一點。

侵佔的慾望在心裡瘋狂地叫囂著，他想要季清安，全部的季清安。

他在季清安懷中小幅度搖了搖頭：&ldo;我們回去吧。&rdo;

兩人貼合的掌心裡有些濕潤，兩人卻都默契的緊扣著彼此的手沒松。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裡投來了一個怪異的目光，程霽偏頭躲開，目光望向窗外呼嘯而過的霓虹光影。季清安手肘抵在窗邊，撐著頭看著臉上不時被斑斕光影染上色彩的程霽。

宿舍樓外的小道分叉口，季清安還未抑制住心中的不捨面前的程霽就先一步開口道：&ldo;我忘了帶鑰匙……&rdo;

後面的事就順理成章多了。

季清安帶著程霽回到自己宿舍，開啟門後的房間漆黑一片，他正伸手在牆壁上摸燈的開關時脖子被兩條光滑細膩的手臂纏上，隨之覆上來的是柔軟的唇和強硬探入他口中的濕滑的舌頭，程霽的舌頭在他口中毫無章法的肆意攪動，恨不得將他口腔內每一寸都劃為自己的領土。

直了二十多年的季清安從未感受過這樣來勢洶洶的吻，一時有些無從招架。

他止住程霽亂七八糟的侵略，抬手在懷裡粗暴兇猛的小獸頭上安撫著，雙唇相貼間輕嘆道：&ldo;哪有這麼接吻的。&rdo;

程霽低聲喘息著，聞言離開他的唇抬頭問道：&ldo;你吻過很多人嗎?&rdo;

&ldo;沒有很多，&rdo;季清安話音剛落又被程霽吻住了，這次探進來的舌尖明顯要比剛才溫柔許多。

唇齒糾纏間，程霽含糊不清卻帶著明顯的酸意哼嚀道：&ldo;那你肯定沒和男人做過吧。&rdo;

程霽的舌頭從他口中退了出來，溫熱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