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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溜進去試試。
婚禮在秦家的頂級海邊酒店舉行,丁冬絞盡腦汁想了想,似乎有個大學同學的妹妹是在那裡做大堂經理,也許她可以幫忙想想辦法,心裡頓時燃起希望。
誰知希望的火焰很快被掐滅。
打了電話過去,同學告訴她說,她的表妹早在去年就出國定居,對於她的事,自然也就幫不上忙,掛了電話,丁冬一時又有些絕望。
生活總是在你被淋成落湯雞時,還要惡作劇地在你頭頂打個驚雷,讓你在雨中嚇到魂飛魄散。
下午,扣著匡哥的那些人打來電話,丁冬戰戰兢兢地接了。
「丁小姐嗎?」
「是,是我。」
「賠償金湊齊了嗎?」
丁冬噎在哪裡,好半天才困難地應道:「沒,還缺一點。請……請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湊齊的,請不要把我男友送交警察。」
她焦急地握住手機,心砰砰跳得飛快,屏息等待那邊的回答。
那頭男人刻板無情的聲音完全不給人商榷的餘地:「丁小姐,你如果不能在約定好的時間湊齊賠償金,我只能把吳匡送交警察,他造假已讓我老闆損失慘重,根本無法跟海外客戶交代,肯與你私下解決,只是念在他是謝子德大師的弟子,如果沒有這一層關係,我們老闆不會手下留情。丁小姐,我的老闆耐性有限,希望你好自為之,再見。」
「喂,餵……」
那邊迅速掛了電話,丁冬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盲音,一時茫然不知所措,她望著窗外無聲嘆氣,她不過是24歲的年紀,別人還在無憂無慮揮霍青春,她卻要無端承受這些。
她從不要求匡哥給丁冬錦衣玉食,不過是希望擁有平淡的幸福,可是就連這樣的簡單要求,他都不能為她做到。
是愛錯人了吧?
丁冬眼睛乾澀,欲哭無淚。
跟吳匡是在他老師謝子德的畫展上認識的,丁冬和同學逛街遇到大雨,只好躲進市中心的美術館,為了打發無聊的躲雨時間,買票進去參觀畫展,她們在一張山水畫前佇足很久,吳匡走了上來,熱情為她們當起了解說員,講解時望著她的融融笑臉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丁冬原以為吳匡是個對誰都熱情洋溢的藝術家,可他卻對她反覆強調,他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情有獨鍾,彷彿被愛神丘位元之箭擊中,只覺得這一刻錯過他會抱憾終身,所以才會鼓起勇氣上前冒昧搭訕,天知道他當時多怕遭到她的白眼。
丁冬被他的成熟體貼打動,儘管他後來坦白自己離異還有個兒子,丁冬還是不顧父母反對,毅然和他在一起,心中滿是對於未來生活的嚮往。
她欲哭無淚,明明幸福已經那麼近了,可為什麼會看到一條長長的深淵橫亙在她的幸福前面,她拼盡力氣跨過這條深淵,可這又何其難?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她只是丁冬啊,沒有顯赫的家庭,強悍的父母,現在的工作也是岌岌可危,她要怎麼才能救匡哥於水火之中?
下午去幼兒園接麥麥,丁冬又遲了,小傢伙又有些不高興,嘴巴任性地翹著,問他什麼也不搭理。
「鼕鼕,等爸爸回來,我告你狀的!讓他換了你這個女朋友。」小傢伙甩開她牽著他的手,仰頭生氣地瞪著,語氣不善。
就連這五歲的小傢伙也開始欺負她了,丁冬的心情略有些暴躁,「隨便你。」
她顧自心事重重地往前走,很快,身後傳來哭聲。
小傢伙在她身後悽厲哭喊:「鼕鼕,爸爸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嗎?」
那委屈稚嫩的聲音一下子戳中了丁冬的心臟,讓她疼得不行,鼻子一酸,積聚了好幾天的眼淚突然湧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