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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對獻寶一事進行的補充,又像是其他。
殷世煊預設,道了一句“二哥慢走”,此事也就終於告一段落。
回到車輦時,廉幽谷的關切來的精準又無誤。目送殷世櫟遠去的她突然感到不解:夫君不是太子麼,除了夫君的長輩,不是所有人都要稱其為殿下麼?這個人到底是夫君的長輩,還是什麼,怎會這樣來去自如?
面對廉幽谷無用關懷,殷世煊沒有解釋的打算。他所有的心思都凝聚在方才殷世櫟的最後一句話中,“他說過的話”,他表過的態,如一記警鐘將他震醒。
——事實證明,他想要在這風雲之中站穩腳跟,還有太多太多事情要去做了。
~
公孫煜受到殷世煊的傳喚,酉時一刻就入了宮。
一身粗服胡亂加身,以致顯得這一趟行色匆匆。從建武大殿前橫穿到東面,一路腳步不停,直奔茹蕙宮的方向。
但是至茹蕙宮書房見到殷世煊的那一刻,公孫煜又幾乎錯覺般地以為自己是瞎折騰了。
不但殷世煊沒有為白日事情慌頭慌神,就連一屋子的宮女內監都在各玩各的,使得整座宮殿內部氛圍極是散漫,沒有任何緊張之感。
殷世煊在書桌前認真抄攥鬼谷子的字,寫好的絹布一沓沓整齊放在手側,好像寫了不止一小會。
聽到公孫煜進門的聲響,他頭也沒抬地招呼了聲:“進來坐。”
聽得公孫煜一眾擔憂踏實落地,果依他之言,很坦蕩地就進屋坐了過去。
殷世煊大概還有小半段未抄完,公孫煜在旁木訥打量著。心中卻倒是佩服他的安然不亂。
“你抄得哪卷?”公孫煜忍不住小聲問。
“謀篇。”殷世煊口吻淡淡,神情淡淡,全神貫注地傾注在點墨筆尖。
公孫煜突然哂笑,“為人凡謀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笑態愈漸深邃,目光視線在書房的櫃格上游尋,慢慢地落擲在那個道聽途說的青銅匣子上。
“你想問什麼?”殷世煊蘸蘸墨,回頭在木簡上默讀了一段,再抄。
“殷世櫟這是幹嘛?我從傅老爹那裡聽來,說他一眾將士正在校場好好吃他的午飯。話沒撂下,莫名其妙地就過來找你晦氣,要不要這麼明顯。”
殷世煊知道他在挑話說,只是沒有說破,“我也很詫異啊,他埋在我身邊的暗哨,訊息傳遞竟如此之快。”
“我是說……他發哪門子的火,你可曾弄清楚啦?”
訊息剛由影子侍衛探來,殷世煊略微綜合再轉述給他道:“廉昌豐初授護國公當夜,其幕內一個小侍郎受人挑唆,去搶了衛崢嶸看中的一個花魁。衛崢嶸找到廉昌豐討說法,廉昌豐有心包庇,反以‘擾民闖府’上奏參了其一本。”
“衛崢嶸是殷世櫟的人,廉昌豐故意去刺他?”
“應該是。”
公孫煜大腿一拍,“所以殷世櫟把氣撒到你這裡,他跟你搶畫,你就給他了?就因為是廉昌豐給你的?”
“去之者縱之,縱之者乘之。”殷世煊讀完,下筆濃墨寫了這樣一句。
公孫煜道:“好吧。你這麼想也沒錯。不過至少要等明天再送去,你畫沒揣熱乎,當心老頭子對你有想法。”
“嗯,這個我知道……”殷世煊抄完字卷,終於走過來和他坐在一處,感慨萬千道:“其實我也知道這兩個人會不和,只是沒想到夾在中間會這麼頭疼。”嘆完就揉了揉眉。
“我這裡倒有一計。”公孫煜笑嘻嘻地靠在背椅上,湊近殷世煊道:“這種情況,皆因你兩邊獲利引起的。二人既然有心衝突,你躲是躲不過滴。我建議你找個由頭暫時離開宮裡,去外地考察也好,靜待此事發酵。等他們鬧得差不多了,你再中間做和事佬,比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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