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醒多年以前的恨意。
若無她,怎會有今日種種局面。
“你只要記得,無論何時離她遠一點。”
~
殷世煊反覆交代的話畢竟是別有深意的。廉幽谷不知道過去發生過什麼,但隱隱能感知到殷世煊深受其害,而皇后就是犯下這一切罪孽的源頭。
這樣說來,之前有心與皇后示好,甚至期望達成同盟的想法,竟是徹頭徹尾的錯了?
可她心裡到底不能立刻否認。是殷世煊的命重要,還是過去的仇恨重要。事實上,在她心裡亦各佔其半。
好在這些雜念並不妨礙廉幽谷的辰時請安。這些時日以來,就算出於虛情假意也好,每當她看到皇后獨自一人坐在富麗堂皇的承明殿傷春懷秋時,內心深處的同情,還是不可收拾。
再有那些過往浮出水面,掩於繁華盛景中。廉幽谷面對她時,其情感是既複雜又悲涼。
“兒臣來給母后請安。”廉幽谷帶食盒入承明殿的習慣已經漸次養成,每日不出意外,必要帶些茶果點心送給皇后。
皇后歷來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這些點心雖小,難得的是心意。
皇后滿意地頷首,“嗯,起來吧。”
因有昨晚的徹夜長談,廉幽谷今日面容委實憔悴,既有情感因素又有身體因由。皇后是過來人,從她一進門,便知她身心抱恙。
“太子妃今日氣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廉幽谷拂衣坐下,揉揉額角,搪塞道:“昨日因貪吃了兩口,故睡得晚了些。”
皇后便命人呈來小盒樟腦油精,和婉地叮嚀道:“天氣轉暖了,白日若睏覺太久,到了晚上往往難以入眠。這是紅香坊的清涼油,擦一擦,今日免去午覺,晚上必能睡得踏實。”
廉幽谷接下清涼油,自顧在太陰穴細細揉潤。心思倒是沒敢放鬆下來。
皇后娘娘待人隨和有甚,體貼入微。她實在難以相信,皇后會如夫君所說,是那種會在背地裡行陰詭之事的小人。
但話又說回來,管她是聖人還是小人,只要能在殷世煊最需要人幫助時幫到他,對廉幽谷來說,那她就是貴人。
廉幽谷想不了那麼多,終於直奔主題了:“記得兒臣進宮以來,最難的日子便是隨太子下放淦江那會兒。那時候身邊無親友幫襯,無官員支援,可謂舉步維艱。即便現在回到宮中,錦衣玉食,溫餐飽腹,但每每回想起那時,仍是有苦說不盡。”
皇后不知她究竟想說什麼,也只能寬言:“太子妃何必想那些傷心事,人都已經回來了,應當樂業於眼下。”
廉幽谷順勢作悲情狀,道:“母后說得是。只是前陣子兒臣與少傅課後聊天,說到這些事,竟才知道是母后在宮中為兒臣們說情,水利撥款樁樁件件方得以順利推行。若無這些,兒臣指不定現在還在哪裡打秋風,食不果腹。”說到這裡,她聲音微微顫動起來,“都說噓寒問暖的人很多,雪中送炭的罕無幾個。兒臣本應該早早前來拜謝母后,無奈母后竟瞞著兒臣,叫兒臣實在悲喜交加。”
皇后一聽這話,擺明是將陳年舊賬翻出來拉關係了。那個時候雖的確是她出面做了順水人情,可不能否認,那也是因一心想將侄女下嫁殷世煊,才有此作為。若早知道殷世煊與皇帝會後來指婚他人之事,皇后捫心自問,未必會有這多餘善心。
因她原本就十分清楚,那位東宮太子,歷來是個不將她放在眼裡的。
但廉幽谷不同。這些日子相處以來,她知道這孩子是個心思簡單,待人真誠的。就算一開始抱有什樣的心思與她交好,那也必然是誠心交好,不是陽奉陰違之舉。
這麼看來,這孩子定是遇到難題,有求於她了。於是摒退宮人。
“太子妃不要這麼說,做母后的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