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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那片鏡片，周景川的眸色更暗了。他眉心蹙起，把季善推開，淡漠地說，&ldo;別動手動腳。&rdo;

裝吧。

季善沒應他這句話，她清脆地笑了聲，訕訕地收回手，說道，&ldo;好的，我老老實實的，周總你一定要補償我哦。你可不要忘記了，昨天的事情可是有人打著你的旗號去做的，不然，我肯定不會去華泰。你也是要承擔責任的。&rdo;

說完，她拉開門，往外走。關門之前，她回頭，提醒周景川，&ldo;拜託了周老師，謝謝你。&rdo;

她格外多加了句謝謝，但是周景川聽在耳朵裡，卻並沒有感覺到舒暢，反而覺得季善在嘲諷他。

但究竟是不是在嘲諷，他弄不清楚，索性也不去探究。

壓下體內亂竄的邪火，他告訴趙凡，&ldo;一會兒我發一個號碼給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人是誰，曾經跟誰聯絡過。&rdo;一個敢冒充周氏集團總裁秘書的人，他倒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有膽量。

吩咐下去後，他起身，去了主臥。

季善正在看書，他敲敲季善的桌子，&ldo;去趟醫院。&rdo;

……

醫院。

一宿過去了，季溫的臉徹底腫了，本來還勉強算是個瓜子臉，現在徹底成了大餅。

碰一下就疼，眼一眼便哭，導致眼睛也紅腫著，整張臉，用豬頭形容也不過分。

&ldo;嗚嗚嗚，媽媽，你幫我報仇!季善這個小賤人，她怎麼能這麼對我!&rdo;

顧敏心疼得也跟著掉眼淚，她小心翼翼地抓住季溫的手，哭著說，&ldo;溫溫你別哭，哭得我心都要碎了。&rdo;

季溫咬著牙，不斷哭訴著，&ldo;我要她跪在我面前道歉，我要她道歉!&rdo;

季溫情緒猙獰，眼睛裡瀰漫著濃濃的恨意，嗓音提得很高，癲狂不已。

&ldo;好好好，你放心，只要她媽媽的骨灰還在我們這裡，就容不得她不道歉。不要衝動，你乖乖的，別扯到傷口。&rdo;

季善坐在副駕上，沒搞明白周景川要帶她去醫院幹嘛。

車子在車庫停下，季善下了車，她跟著周景川，擰眉問他，&ldo;來這幹嘛?&rdo;

&ldo;道歉。&rdo;

季善眼睛頓時瞪大，她頓足，聲音冷得跟冰塊似的，&ldo;別想，不可能。&rdo;

&ldo;在警局打人，本就是你不對，不管是因為什麼，你都不能動手。&rdo;

周景川扣住季善的手腕，把人拉到季溫病房門口。門沒關緊，所以能聽到裡頭傳出的聲音。

季善聽聞，譏誚地撩起嘴角，她抬頭望向周景川，一臉諷刺，&ldo;她們想用我媽媽的骨灰威脅我跪下來道歉，你聽到了沒?我做錯了什麼，你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她就是該打，她敢說我媽媽一個字，敢動我媽媽的骨灰，敢用我媽媽骨灰威脅我，我就是要打她!&rdo;

談到這裡，她的情緒激烈，胸口起起伏伏，眼睛瞪大，怒視著周景川。

周景川眉頭擰了擰，耐著性子解釋，&ldo;打人就是錯，她動動嘴皮子，沒動你，而你打她，這就算你的錯。&rdo;當初趙雯那件事，她以暴制暴他是生氣過，卻沒讓她道歉，原因就在於兩方都動了手，誰也說不出理來。而這次，警局裡，季溫全程是捱打的，警局裡有監控，季家若是去調了監控出來，不管昨天的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影片放出去，壞了名聲的只會是季善。

&ldo;要道歉，你去道歉。&rdo;季善衡聲。

周景川按了按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