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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一塊麵團，被揉捏地不成樣子，到最後結束，季善完全成了一條死魚。

她一動不想動，只想攤著。

周景川神清氣爽，容光煥發，他給季善披了件薄被在身上，然後把人抱起來，進了浴室。

洗澡時，水流淅淅瀝瀝，季善半睡半醒。

隱約聽到周景川說，&ldo;現在的技術，還滿意嗎?&rdo;

周景川的聲音較低沉，跟水流聲摻雜在一起，聽得並不清朗。季善緩慢地睜開眼，問了一句，&ldo;嗯?你說什麼?&rdo;

周景川清咳一聲，&ldo;沒。&rdo;

季善本來就沒聽清楚是什麼，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

周景川抱著季善出來時，季善已經睡著了。

周景川把人放在床上，自己也隨之上了床。手撐著腦袋，側身斂眉凝視著季善。小姑娘睡著了，閉上眼時眉目分明，臉袋乾乾淨淨，僅僅只是個小姑娘。

&ldo;冷……&rdo;飽滿的唇瓣上下張合，周景川喉頭竟又突然乾燥，他皺緊眉頭，心中暗怒自己的不正經。

又給季善蓋了一床被子，周景川這才攬著季善入睡。

一整晚，周景川睡得格外好，往日纏身的噩夢都不曾過來糾纏。

……

翌日清晨，天氣正好。

季善被一股強光照得緩緩睜開眼。

四肢跟被拆卸似的，季善撩個手指頭都覺得累。索性又攤在床上。

周景川晨練回來，直接去了衣帽間，給季善取了衣服，扔在床上，他說，&ldo;要吃飯了。&rdo;

季善懶洋洋的，&ldo;不想吃。&rdo;

&ldo;周昊一會兒要進來了。&rdo;

季善本來想再睡一會兒，如今，也不敢再睡了。

迅速穿好，洗漱過後，果真看到周昊匆匆跑了進來，上來就抱住了季善的腿，&ldo;小嬸嬸，早安!&rdo;

季善揉揉他的頭，弓下身，&ldo;這麼早就醒了?&rdo;

周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ldo;是啊是啊。想小嬸嬸了，就趕緊起來了。&rdo;

&ldo;這麼小就會撩妹，油嘴滑舌，長大了可了不得。&rdo;

&ldo;撩妹兒，這是什麼意思?&rdo;

季善覺得，跟小孩子說話，果真很麻煩啊。想到肚子裡揣著個，而且還是古板周老師的種，季善就覺得心慌慌，她覺得自己現在就要好好鍛鍊耐性，以防以後孩子出來，是個比周昊還傻得，那她豈不是要被氣壞了。

&ldo;長大就明白了，話這麼多，不想吃飯了?&rdo;季善起身，握住周昊的手，牽著周昊，&ldo;走了。&rdo;

周昊一張小臉皺得跟包子似的，下了樓後，趁著季善去廚房幫忙，他走到周景川身旁，小聲問，&ldo;小叔叔，撩妹兒是什麼意思?&rdo;

周景川擰眉看了他一眼，轉而繼續投入報刊中。

趙姨聽到，跟周昊解釋說，&ldo;就是很有魅力，討好小姑娘。&rdo;

周昊眼睛瞪得大大的，消化了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等季善出來，他從沙發跳下來，奔到季善面前，&ldo;小嬸嬸，我撩妹這麼厲害，讓你開心了嗎?&rdo;

季善懵了幾秒。

默了一會兒，凝視著周昊水汪汪的眼睛，季善心頭驀然一軟，&ldo;是是是，特開心，滿意了嗎?&rdo;她捏了把周昊的小臉兒，笑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