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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輕哼說大不大,卻足夠滿屋人聽的清清楚楚。
看上去,攝政王妃對韓國公,非常非常不滿。
周進軒和幾個同僚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絕口不提韓國公,只平靜上前稟告:「勞煩攝政王過問,韓三郎案情已經了結,判了腰斬,還請攝政王指教。」
魏桓瞥了一眼他遞上來的呈文,沒說什麼,只是淡然開口:「方才韓國公做了什麼,將……」
他頓了頓,想起孟綰的病情,將王妃二字吞下去,「將娘娘氣成那樣?」
周進軒這才將韓國公為兒子狡辯的事情說了。
魏桓冷冷盯著韓國公,通身威壓如千斤巨石落在韓國公身上。
他再也經受不住,跪地哭求道:「王爺,老臣平生最愛唯有此子,實在不忍他遭此大難,只求王爺饒他不死,不管是打是罰,老臣都絕無怨言。」
魏桓拍下呈文,冷聲道:「放了他,讓他再去禍害旁人家的姑娘?」
韓國公訥訥不敢言,老老實實聽著他的斥罵。
「本王長到這個歲數,頭一次見到如此膽大包天的人!」
魏桓冷厲至極,「本王尚未治你教子無方,縱容包庇之罪,你竟還有所怨言嗎?」
韓國公一驚,下跪求饒:「臣不敢!臣絕無此意!」
「王爺明鑑,臣對大梁之心日月可鑑,豈敢有怨言!」
魏桓臉色這才緩了緩。
「韓國公教子無方、擾亂公堂,本該重懲。」魏桓嘆口氣,「本王念在年老糊塗,不奪你的爵位,停職禁足吧。」
他語氣漠然:「命大理寺監察,若韓國公出府半步,本王唯你們是問?」
韓家兩個兒子,韓家大郎和韓家二郎今日也被父親拉來給三弟求情,兩人一直沉默不語,此刻抱拳道:「多謝王爺隆恩。」
韓國公老淚縱橫:「王爺,犬子年幼……」
孟綰冷笑:「二十了還年幼!」
她這會兒非常痛快。
剛才魏桓處置人的時候,她沒敢說話打擾他。其實心中非常非常興奮。
剛才還在耀武揚威威脅周進軒,自恃身份的韓國公,到魏桓跟前,霎時變成一隻縮頭烏龜。
親眼見到這周情境,她怎麼能不激動呢?
甚至因為這個,孟綰再看魏桓,都覺得比以前順眼多了。
兇殘的攝政王還是有用的,至少可以拿來告狀,嚇唬別人,省的有人欺負她。
穿進這個話本子許久,孟綰日日膽戰心驚,第一次感受到身為妖姬的快樂。
做一個誰都欺負不了的禍國妖女,真的很快樂。
——如果不考慮死亡。
孟綰默默嘆口氣。
不行。再快樂也不能沉淪。
還是要有危機感,不能被敵人的糖衣炮彈所蠱惑。
韓國公被她噎住,渾濁的老淚掛在臉上,混著鼻涕,十分噁心。
孟綰嫌惡地躲在魏桓背後,生怕被沾上。
韓國公哭喊:「王爺……」
孟綰從魏桓身後探出頭,像一隻戰戰兢兢的小貓,試探著伸出前爪。
試探清楚後,就兇巴巴的。
「國公還是回府去吧,問問你那愛妾,怎麼教養的兒子!」
魏桓亦淡淡道:「韓國公再多言,本王只得連你一同處置。」
「還有一事。」他冷漠開口。
「聽聞韓國公想給本王做兒子……本王的兒子乃皇家血脈,身份尊崇無比,非你能比,這樣的話,日後少說吧。」
韓國公呆住了。
什……什麼?
我想給他做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 魏桓: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