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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進獻&ldo;咚&rdo;的一聲跪在地上,嚇道:&ldo;小人不知是他!我,我定不會再讓他踏進來!&rdo;
那人歪了歪頭,將被帽沿完全遮住的臉朝向陳進獻,陰陽怪氣地說:&ldo;既然陸公子來了,怎麼能拒之門外?&rdo;
陳進獻幾乎將臉貼在地上,摸不清那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好連聲應答,然後火燒屁股似地退了出去。
隨後,屏風後走出一個長相持重的中年人,正是葛秋海,他看了一眼剛被關上的門,對被裹在衣袍中的人說:&ldo;你想做什麼?別弄巧成拙惹得一身騷。&rdo;
&ldo;二把手怕什麼,好好拿著手中的金令,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不過是個陸子岈,你今日不除了他,留他到明日,一樣還是個麻煩。&rdo;
葛秋海心中鄙夷,連帶著也沒什麼好臉色,說:&ldo;哼,隨便你,只是別牽扯了整個幫派,到時候不是你我能收拾得了的。&rdo;
尖酸的笑聲傳出來,陳進獻連門外也不願再多留,趕忙溜了。
☆、第十一章
正值夏末,餘熱每天烤得人暖洋洋的,可在這變季的時候,最是難料,一夜之間,氣候驟變,一場風將熱氣全吹散了,清晨起來突然有了肅殺之感,能讓人猝不及防地打個哆嗦。
隨著這寒氣一起到來的,還有京城快馬加鞭來的旨意,命祁將軍即刻回京復職。
祁瑜隨身物件不多,幾乎可以隨傳隨到。
他一眼看到祁越正杵在門口,稍作思量,開口道:&ldo;你留下。&rdo;
祁越急道:&ldo;父親!&rdo;
祁瑜抬起手打斷他。
陸子岈懶散地靠在一旁,道:&ldo;皇帝這幾年一會兒遠一會兒近地溜著你,是把你放在哪兒都不放心啊。&rdo;
祁瑜瞥了他一眼。
陸子岈擺了擺手,笑道:&ldo;你兒子都快被你養成人精了,還遮遮掩掩的做什麼?倒是某個沒心沒肺的,是不是還沒起來……&rdo;說著,他轉頭往門口張望了一下。
祁瑜嘆了口氣,也不反駁,說道:&ldo;我倒不是擔心皇上的顧忌,只是這個旨意正好在這個時候到,未免太巧了些。&rdo;
陸子岈皺了皺眉,說道:&ldo;你懷疑皇帝……當年的太子,是燕王案背後的主謀?這兒的死水動了,他慌了?&rdo;
祁瑜苦笑了下,說道:&ldo;這是最自然而然的想法,但當年親手下旨的人是先帝,毫不懷疑有人栽贓,毫不留情地處置,之後又順手處理了幾個與江湖勢力糾纏不休的官員……&rdo;
陸子岈的拳頭緊了緊,說:&ldo;到底是順手,還是早就預備著藉此清理朝堂,死人的心思,如今也難以印證。&rdo;
祁瑜頓了一下,十年之後再提起這樁案子,有些情緒半分也未褪色,正是想要翻一翻著經年腐朽了的土,看看底下埋著什麼時,卻要走,不免讓人覺得有些不安,於是提議:&ldo;我留幾個人給你。&rdo;
陸子岈一聽,滿臉寫著抗拒,說:&ldo;別,帶走帶走,我可不會帶兵打仗,帶著你那幾個拖累頂什麼用。&rdo;
祁瑜無奈,陸子岈獨來獨往慣了,確實不會與他人配合。他走到一聲不吭的祁越身旁,抬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頂,彎下腰低聲道:&ldo;將門子弟向來如此,聚少離多,此去京城必是有戰報,我恐怕也不會在那待太久,你還是留在這裡好些。&rdo;
祁越欲言又止,低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