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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為咱們應家生下了長孫, 娘不是頑固不化之人,屆時將她抬為良妾,你也算是對得起她。」應夫人以為自己這般通情達理,前些日子與兒子的隔閡就能煙消雲散。
沒成想,剛從茗荷那處喊回來的兒子卻與她起了分歧。
應清讓還是那個應清讓, 只是有了妻兒之後,身上多了一份厚重的責任感,應有期沒說話, 這些日子他看在眼裡, 大理寺下值之後, 清讓再也不是最後一個走的,經常跑去城南的地界兒買些零嘴,以前沉穩內斂,不苟言笑的兒子, 現如今因為有了喜歡的人,面上不自覺的帶著笑意,他知道,這些都是因為孫兒的母親。
應清讓緩緩道:「孩兒如今做了父親,該有所擔當,所以孩兒想娶茗荷為妻。」這一番話說得堅定又從容,彷彿經過了深思熟慮一般,最後明確的開口。
應大人一聽,眉頭緊皺,面色難得的有些不虞,他是想過清讓想讓茗荷做貴妾。卻不成想竟然是正妻。應夫人的反應則更為強烈,她立馬變了臉色站起來:「我不同意!」
「你魔怔了不成?你娶了戲子為正妻,你的仕途不要了?你想讓多少人戳著你爹的脊樑骨來笑話咱們家?」
應夫人越說越氣,「你爹為了年年的事,糟了多少恥笑,要不是太子殿下出面擺平,咱們家哪還有安生日子過?清讓,你清醒一點,你喜歡她,護著她就好,想讓她做正妻,那就是害了她,害了自己,害了咱們家!」
應夫人堅決的把話撂下了,一點餘地也不留。
清讓知道眼下說不通母親,所以孩子剛出生那一日便修書一封寄給了平都的舅舅家,他如今只有這個法子了。
清讓看向父親,道:「父親,若是茗荷的身份當得起應家的長媳,您是否可以接納她?」
應有期眉間鬱蹙著,瞬間反應過來,清讓這是為自己備了一條後路。
應夫人氣極反笑,「長媳要管理帳本,結算收支,操持家宴,結交官眷,她什麼都不會,如何當的起這些?」
應有期扯了扯夫人的衣袖,對清讓道,「你是如何打算?若是辦法可行,爹不會反對。」
清讓感激的看了一眼父親,應夫人瞬間不是滋味了,合著她是個□□臉的壞角兒。
「舅母當年有一個早夭的孩子,供在遠山道觀,孩兒想讓茗荷入了舅舅膝下,以息遲的身份,嫁給孩兒。」
舅母有個和年年差不多大的女兒,早年間染了風寒,不幸早夭,那些年舅母迅速消瘦,想為息遲招魂,但始終沒有機緣,他也是無意中得知茗荷與息遲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卯時出生,兩人命格一樣,一個早夭,但另一個卻是長命。
無疑,茗荷能了卻舅母的一樁夙願。
清讓將點默道長為茗荷占卜的批命拿給爹孃看,兩人瞬間沉默,若是沒有這個批命,應夫人定是要氣得臥床不起,什麼餿主意,讓一個戲子做大哥的女兒,但她知道,死去的息遲,是橫在大哥與大嫂之間難以磨滅的心病。
而今,一個一模一樣命數的女孩兒終於出現了,他們不得不重新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兩人罕見的鬆了口,清讓面上不顯,心裡既輕鬆又激動,恨不得馬上告訴茗荷,好讓那個躺在榻上故作開心的女孩兒放下心來。
這一日,茗荷出了月子,五月的時節京城也逐漸悶熱起來,清讓為茗荷輕按著腫脹的腿,溫聲道:「我明早就要啟程了,你想要些什麼物件兒?我回來帶給你。」
茗荷靜靜的看著他,眼中滿是溢位來的溫柔,「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手那麼小,腳也那麼小,怎麼不是小孩子?」清讓何時會這樣說話,若是照以前,他也只對小時候的年年這樣過。
茗荷極力的忍耐著眼眶裡洶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