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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我用天藍色的布紋紙貼得只剩下螢幕。按了下,沒有反映,沒電了。
手機的下面包著的那幾張東西……暈,我的身份證!護照!錢包!可我明明記得我被故宮裡那根棍砸來這清朝之前,手上只拿著那隻寶貝扇子,我的包、證件、手機可都是放在車上的。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慌亂地翻著裡面別的物事……幾隻看不清新舊的繡花小荷包,一隻鑲寶石銀柄小鞘刀,一隻蝴蝶翠簪,一隻珍珠簪……幾張字跡相似的字,卻是沒有裱過,從拙嫩到行筆飄逸如流雲,像是同一個人的不同時期的練筆墨跡。
再往下翻,又是盒子……我心一跳,果然是那隻素面的盒子!
顫抖著手輕輕開啟……那扇子上熟悉的白髮宮女的背影跳入眼際,我二十萬拍到的寶貝疙瘩!像情人般愛戀的眼神對這失而復得的寶貝逡巡一番後,我卻瞪大了眼睛,這玩意不似我拍賣時候約顯黃舊的外觀,居然是新的!
那硃紅色漆一樣的“體元主人”的印紋正閃著妖豔的殷紅,映入我的眼簾。
天!難道我真忘記了什麼,或錯過了什麼了麼?
突來的認知造就的眩暈讓我天旋地轉。
難道我就是她……那個我詛咒的該死的宛儀……
“當”在我的身子軟軟的滑落,與地面親密接觸之前,我聽到手中的燭臺敲擊到硬物發出的聲音。
囹圄
人生如戲,你願意一生有怎麼樣的經歷?
為你量身訂作的人生劇本在福與禍、快樂與煩惱間沉浮,猶如一場飛盞酩酊的盛宴。
不過我覺得人生更像一條流淌的河流,不管前方有阻路的礁石淺灘,你總將邁過去,永不停歇,雖然不知道等待你的終點是死水一般靜止的湖泊還是寬廣遼闊的大海。
我希望是大海……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
抬頭望著頭上我叫做“天井”的一塊瓦片那麼大的孔,剛還有陽光的呢,此刻卻飛進來白白的碎絮一樣的雪花。它在那孔裡射進來的光柱中上下翩躚翻飛,婀婀婷婷的,我看好一會了,極美……
“還沒到十月呢,九月飛雪,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看來京城裡最近有奇冤。”住在我隔壁的的“室友”——冬兒。
越過我們之間那算不上牆壁的,約微上了點清漆的木柵欄間半個拳頭大的縫隙,朝她看去。見這丫頭嘴裡嘟囔著,貝齒緊咬,手中死擰著衣角,那本就不甚新的單袍被她拉扯得皺皺褶褶。
“我就是被小人陷害!慧主子還禮物給張常在的八寶琉璃鐲怎麼就在我的房間呢!我一個選秀進來的侍女,家裡也是吃俸祿的旗人,再想要犯得著偷麼?琉璃這樣的寶貝從來只屬於天家,宮裡的東西想賣外面也沒人敢收啊,而且不到25歲我們也無法出宮……就不明白她們為什麼要冤枉我?”
她越說聲音越發大了起來,忿忿地……唉,今天我已經聽了3遍了。
看她膚色瑩白,十指纖纖而小,美麗的大眼半眯……那麼細膩的面板,定不會是宮裡普通的下等宮女,卻來了這裡……
我四下瞅了瞅這專門關押定罪前的非皇室成員,從屬於內務府的“監獄”。它暫時設定在紫禁城內慈寧宮以南的地方,等同現代社會“拘留所”。這裡“入住”的成員一般只是短期拘留,待真的定罪以後會轉至位於北長街北口路西的慎行司……那裡,據說是地獄。
有床,被子、褥子雖然都不大幹淨,至少還能睡,比電視演的所謂古代的監獄睡覺就睡在一堆茅草上那樣極其不人道的待遇比,這裡算是相對意義上的“舒適”了。牆角設一木桶,大概是為淨身方便所備,衛生境況我還沒去觀察,這間半似屋子半似籠子的空間裡還有一張比桌子矮又比凳子高的木架子,這就是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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