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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拘束。何況目下你傷勢不輕,正要休養,不必隨我去了吧。〃
方巖雙膝跪下,含淚道:〃大哥雖不讓我叫您師父,但小岩心中,實在是把大哥當作師父看待,況當年大哥授藝之前,亦已受了我拜師之禮,我如何不是圓月谷弟子了?〃
舒望星不再說話,坐了下來,一眼瞥見一旁小几上果溫了熱酒和兩碗小菜,甚至杯盞俱全,另有乾糧衣物等置於小几之下。遂取了酒壺來,一杯一杯自斟了酒來喝,他的眸光,全然沒有了方才對敵之際的清亮凌厲,甚是黯淡,似已將全部精力都已傾注入了杯中之物。
方巖知他已預設,緩緩立起身來,見車廂之中,點了兩盞燭,雖不是十分豪華,卻收拾得很是乾淨整潔,內壁俱飾以白色絨布,坐椅的墊子也是潔白的棉墊,自己身上也不知傷了多少處,遍體血汙,已有不少血漬將木質的底板弄髒,遂也不敢坐在椅上,只得綣坐在車廂的最靠門簾之處,默默清理自己的傷口。
小嫣看著燭影將方巖的身影映在門簾之上,唇角牽動幾下,終究未說什麼,跨身上了侍女牽來的紫騮馬,笑道:〃諸位大俠,數日來承蒙照料,不勝感激,待我家事了後,必當再與各位相聚!〃
田笑風等雖對小嫣對舒望星的所為大是不平,但一則舒望星雖對眾人有恩,卻交往不深,二則畢竟是圓月谷的家事,想來他以北極宮主之尊,又是月神之弟,必不致受太重處罰,也不好多說什麼,含含糊糊道了些〃後會有期〃的話,眼看著小嫣領了馬車,帶了五名圓月谷女弟子,消失在黑暗之中,然後開始救治傷員,打掃戰場。
很久之後,他們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南宮踏雪已然不見了。
夜,依舊深沉,不知此時,小嫣一行人到了哪裡,更不知,他們此去,是否會遇到天正教的襲擊。
痴情的北極,是否已註定不得不與他的心上人生生分離?
傷懷的方巖,又該如何面對傷害了自己和自己恩兄的小狐狸?
幻劍之三世情緣(21…40章)
這是離開青州的第三天早晨。
楓葉飄舞零落,荻花瑟瑟而飛,已是初冬的景象了。
因為舒望星受制,不宜騎馬,而馬車的速度,是無論如何趕不上單人匹馬的。所以這兩日來,小嫣帶了一行人晝夜兼程,途中除了吃了幾頓飯,換了一次馬,幾乎不曾休息過,生恐耽擱久了,會在途中遭遇天正教高手的截殺。自然紫騮馬沒有換過,即便銀子再多,這樣萬里挑一的好馬也不是說買就能買到的。但紫騮馬也顯得精神委頓了。
人更是如此。尤其是方巖。
連續兩場激戰,方巖內傷本就不輕,外傷更是多達十餘處,如果這兩日能好好調養,以他年輕健壯的身體,自然會恢復許多。可這兩日來,他幾乎一直坐在車廂地板上,在不斷的顛簸中度過。
當小嫣覺得自己的馬受不住,侍女們也該休息休息,所以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時,方巖已是面容蒼白,雙唇青紫了。他步下馬車的時候,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小嫣眼中閃過一絲疼痛和困惑。她扶住方巖,輕聲問道:〃巖哥哥,怎麼了?〃
方巖甩開她的手,搖搖晃晃步向客棧。
舒望星也步下了馬車。他的面色同樣有些憔悴。對敵三絕,他也受了傷,隨後又武功被制,被迫與愛人分離,自是身心受創不淺,雖是坐在軟綿綿的椅子上,也是乏得很了。
小嫣雖知舒望星心有芥蒂,對自己甚是冷淡,還是忍不住問道:〃叔叔,巖哥哥病了麼?〃
他淡然看了一眼方巖的背影,道:〃他的傷口一直沒有好好包紮處理,髒衣服也未換下,傷口發炎是意料中事。昨晚飯後一上路,他便開始發燒了。〃
小嫣惱道:〃叔叔,你深知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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