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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地下交易市場裡的「非法食用」顯然是不合規的。
這就需要巡邏隊登場了。
森嶠躲在包裹著雲母的柱子後,看著不遠處被捆綁著手腳、蒙著眼睛,架在高臺上等著被拍賣的「風」時只想拍腦袋——雖然是還沒有被成功註冊的名字,但森嶠已經將它對號入座了。
所以他說什麼來著?這個執拗的雌性歐姆就是不聽!歐姆都這樣嗎?這樣毫無意義的亂發脾氣,自作自受,到底有什麼意義?
如果今天他沒有意外發現這裡,錯過了這場現場拍賣,那這小傢伙就只能等著被吃幹抹淨了。是真正意義上的吃幹抹淨,骨頭都能被嚼碎的那種——可別小看了某些奧斯克魯人的咬合力。
「來了嗎?」森嶠發訊息給柯爾塔。
很快對方回覆:「來了。支援資訊已經發出去了,三分鐘後外圍增援就到。」
森嶠沒再回復,他脫下外套,先用尾巴迅速捲住一個看守人——森嶠的尾巴像他的另一隻手,十分靈活,捂住看守人的口鼻,直接讓對方窒息休克。
然後用尾巴輕輕將人放下,換上對方的外套,帶好工作牌,微微弓著背塌著肩,從柱子後閃了出去。
這是個小型交易市場,人不多,為了隱藏每個人的身份,這裡的光線昏暗,幾乎看不清對麵人的模樣。
甚至有人還戴了面具。
繞過兩張餐桌——每張餐桌只坐兩人。森嶠選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趁一張餐桌上的其中一人離席,他立刻將另一人用同樣的方式放倒,塞進了桌底,拿腳踩著,又換上了對方的外套和麵具。
他扯了扯袖子,儘量蓋住了手背上零散分佈的鱗片。
「好了諸位。」臺上的拍賣人喝了水走回來,整了一下領帶,看了眼資料,「下一個,呃,不算是太好的貨。是我們的人在路邊撿到的。」
底下人都笑了起來。
「東方歐姆有句老話『天上掉餡兒餅』。」拍賣人伸出他巨大的、黏糊糊的觸手,將架子上的歐姆舉了起來。
透明的黏液滴落在歐姆臉上——大概是為了賣得起價錢,她看起來終於被洗乾淨了。
「但後面還有一句『沒有好事』。」
底下又大笑起來,還有人鼓掌。
「從牙齒看,十二三歲左右,未絕育,肉雖然不多但摸起來很有韌勁,肌肉含量不低。」拍賣人道,「上回我們發過食譜了,像這樣的幼崽肉不用太多調味,只蒸就很好,不過這位油脂低,蛋白豐富,也可考慮煎或烤。最重要的一點,諸位,還未絕育就意味著她擁有沒有使用過的、無比美味的『zi宮』,光憑這一點,她就值得這個價——」
拍賣人語速不急不慢,拿出價牌掛在歐姆脖子上,底下的老饕們已有些坐不住了。
「這算咱們的開胃小菜。」拍賣人語氣高昂道,「真正的大餐還在後頭。現在,請給出你們覺得合適的價格!」
從森嶠的角度,能看到風隱隱的顫抖。
她沒有被堵住嘴。在有些「非法食用」的拍賣場裡,聽歐姆們絕望的慘叫、哭嚎、哀求也是一種樂趣。
但從始到終,她都沒有吭一聲。
脾氣真犟。
但也真的很勇敢。
森嶠手指習慣性在餐桌上輕敲,對面的食客注意到了什麼,奇怪地朝他看來。
「陸?」對方開口,是有點蒼老的聲音,「你怎麼了?」
森嶠一頓——大意了,這兩人居然是結伴來的。
長久的沉默引起了對方的警惕。
對方遲疑又緩慢地站起,腳下突然踢到什麼,下意識撈起桌布去看——就見同伴正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
「有——」他尚未喊出聲,森嶠的尾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