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3 頁)

001　家教＋保姆

“howareyou。你好。”

“howareyou。你好。”

傍晚，在陽臺上，柳語在給琪琪補習英語。柳語端坐在一把竹椅上，琪琪躺在一張小小的搖椅上。柳語手裡拿著琪琪的英語課本。琪琪手裡拿著一隻撥好了的香蕉。柳語念一句，琪琪跟著學一句。

“goodbey。再——。”

“阿姨，‘我愛你’怎麼說？”柳語一個“見”字還未出口，小傢伙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柳語吃了一驚。

微微一怔之後，柳語說：“這個詞語太複雜，還沒學到呢！”

“阿姨，那你提前教給我吧，我等著用呢！”

“你要向誰說呀？”

“我們班上的莉莉，我喜歡上了她。”

這一次，柳語驚得目瞪口呆，她做夢也沒想到，這句話會出自一個幼稚園大班的孩子之口。難道是她柳語太落後了，跟不上時代的步伐，還是現在的孩子太超前了，站在了時代的潮頭浪尖，反正她柳語上幼稚園的時候，還不知道“喜歡”二字是什麼意思。

“那，你喜歡她什麼呢？”柳語想搞清楚小傢伙所謂的“喜歡”，是哪種意義上的喜歡。

“她長得可漂亮了，又會跳舞！”小傢伙來了精神，從搖椅上坐起身來說。

這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鈴響了。

“小不正經！”柳語嘀咕了一句，起身去接電話。

“喂，哪位？”柳語拿起話筒問了一句。

“噢，我是琪琪的老師，我姓王，請問你是……？”

“我是琪琪琪的家教老師，我叫柳語。”柳語很乾脆地回答。

“你好，柳老師，請問琪琪媽媽在家嗎？”

“她不在。”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她，這個我也不確定，也許今晚回來，也許十天半月也不回來。”柳語如實回答。

“這樣啊，那……”王老師欲言又止，顯然是有事要說，但和她又不方便說。

“您有什麼事儘可以跟我說，我是他家住家家教，可以負責琪琪的一切！”

“哦，是這樣的，今天琪琪把一個女孩子欺侮哭了！”

“噢，真抱歉，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是不是琪琪打人家了？”

“打倒是沒有打，不過，咳咳，不過他老是趕著親人家，把人家嚇哭了幾次！”

天！柳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問：“真的假的？”

“真的，是我親眼見到的！”

“哦……這孩子怎麼會這樣？”一想到剛才跟琪琪的對話，柳語心裡明天了*分：“那女孩子是不是叫莉莉呀？”

“對呀，你怎麼知道，是不是琪琪回家承認了錯誤？”

“噢——是的。”柳語包庇琪琪說。

“她承認就好，不過明天希望你到園裡來一下，因為莉莉的家長鬧到了園裡，說非要見見琪琪的家長……”

柳語意識到事態的嚴重，聽王老師的語氣，似乎對方在較真，要和琪琪家長過不去。

猶豫了一下，柳語還是答應說：“好吧，明天我去一趟。”

“那好，再見！”

“再見！”掛了電話，柳語便後悔了。今天不是星期天，琪琪媽媽不可能回來，琪琪後爸明天還要上班，即便他不上班，也不會管琪琪的事。他們之間沒有血緣關係，沒有感情，只有表面上的稱謂和名義上的父子關係，何況近段時間夫妻兩個正打“冷戰”。他更不會熱心琪琪的事。

兩人都不可能去，那可就苦了她柳語了。她心想，明天去了，肯定是聽人家教訓挨人家罵的。幫人帶孩子還要替人捱罵代人受過，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