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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頭髮哪裡剪的，真好看。&rdo;少女誇張地拖著嗲嗲的腔調扭來扭去。

&ldo;就……就在學校門口。&rdo;

他們交錯過後，鄭念初還能聽到那個女孩和她的同伴說：&ldo;我也想剪短髮，好個性啊。&rdo;

&ldo;得了吧，你是圓臉。&rdo;

原來……鄭念初怔愣著，那些目光和口哨聲是因為頭髮嗎？她搖搖頭，嘴角不由自主地淺淺彎起。接著，頭上落了一隻爪子。&ldo;還不錯。&rdo;林聲說。

一上午，她就頭髮的狀況和全班的同學解釋了個遍。到後來，再有人來問，直接由周圍的同學代勞。

&ldo;門口剪的。&rdo;

&ldo;隨便剪的。&rdo;

&ldo;臉好看。&rdo;

把問問題的同學冷酷無情地打發走。

這些和虞嘉月無關，她翻著一張張月考卷子，翻來覆去地看，找不到一點批改的錯漏。按分數來看，她比上一次考得好，可按照名次來看，她卻被鄭念初壓了一頭。

靠，她之前說考第一也不如報復王嫣爽快，那只是一個誇張的說法，不是高高豎起的flag呀！

誠然，考了第一沒有那麼爽，但是失去自己本來的名次比被人欺負了還要難受。她想像往常一樣，憤恨地瞅鄭念初兩眼，卻突然想起，今時已不同往日。

弱者是有特權的。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弱者。鄭念初一朝勢落，曾經的閒言碎語竟講不得了。她不僅從物質的高處落向低處，還從精神上的低窪驟升上高地，成為一朵純潔脆弱的白花。誰要想編排她，先過了自己道德的那一關。

&ldo;怎麼了？&rdo;

趴在臂彎裡的頭抬起一點，看見林聲收完東西還沒走，正俯下身來慰問她，她的姐姐虞三月也在旁邊。

而鄭念初已經越過她這一排，三兩步出了教室。

她的目光一直追著秀挺的背影，目送她離開視線，仍舊收不回來。

&ldo;難道人一出生一切都定下了嗎？&rdo;

林聲和虞三月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迷茫。&ldo;怎麼會這麼想？&rdo;

林聲一家都是老師，她成績好就算了，憑什麼鄭念初沒有她刻苦也能壓到她的頭上來？就因為她曾經在私立學校上的十幾年學嗎？就因為不同階層之間迥異的教學觀念和教育方式嗎？

從她的父親是一個電工，而鄭念初的父親是一個官員開始，她們之間的差距就已然決定了嗎？

沒有和三月與林聲解釋，她打起一點精神把卷子塞進書包背起來，做了個決定：&ldo;我以後不去學古箏了。&rdo;

虞三月苦著一張臉，操著一口別處的方言吐槽：&ldo;姐姐，您又鬧什麼麼蛾子呢？&rdo;

古箏課的錢早就交了，一節一百，說不學就不學了，哪個家長能願意。

&ldo;中考之前我什麼都不幹，就學習，我就不信……哼！&rdo;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孩子，念初要去參加物理競賽了，中考加分的。

第31章 鎮定

虞三月十分摸不著頭腦：&ldo;她怎麼突然這麼消極，你知道原因嗎？&rdo;

&ldo;差不多吧。&rdo;

&ldo;是什麼？&rdo;

林聲湊到她耳邊悄悄說：&ldo;考了第四。&rdo;

虞三月質疑地瞪大了雙眼：&ldo;不至於吧，她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