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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配他去哪個中隊具體辦案，憑他的資歷應該當個副中隊長，據說是擔心他新來，別人不服，只好安排他搞些隊務。平時抄寫材料，處理後勤，每逢有重大案件或人手不足，他大都是負責開車把隊友們送到現場，然後不是守大門就乾脆讓他呆車上。有一回，破了個大案，他也糊裡胡塗立了三等功。

給方隊長添了兩次水，零點到了。和往常一樣，陳士風還是當司機。剛回市裡老是走錯路，現在隨便說個地址，他閉上眼睛也能找到，而且他的開車技術在隊裡數一數二，看他最不順眼的唐建國是特警出身，也自愧不如。

夜裡，天又冷了，月亮也躲進雲層中。

&ldo;上去這麼久都沒點動靜?快凍死人了。&rdo;

陳士風這回是守樓道口，和他一起的是許菲，他們是老搭檔了。

許菲不停地跺腳取暖，抱怨道：&ldo;隊長真是的，這麼冷的天，還神經兮兮要拿槍出來，哪時輪到我們出手?&rdo;

方隊長帶人上樓已十幾分鐘，陳士風也有些累，撥出一道白霧，應道：&ldo;沒準叫錯門，不知道哪家倒黴，深更半夜給這麼一嚇，甭想再睡。&rdo;槍在手中像塊冰，這是支&ldo;六四&rdo;式，雖然這支槍他閉上眼一隻手也能拆能裝，但他還是覺得不順手，他想念派出所配的那支&ldo;五四&rdo;，跟了他六年，這會大概已經進了某個煉鋼爐。

&ldo;別瞎猜了!&rdo;許菲把槍收進衣裡，搓手哈氣。&ldo;但願他們快點，我現在就想馬上鑽進熱被窩。&rdo;

&ldo;不是想熱被窩吧?想熱被窩裡的人才對。&rdo;陳士風也把槍塞進槍套。

&ldo;胡說!我那口子出差。&rdo;

&ldo;好機會，要不要我趁虛而入?&rdo;

&ldo;下流胚!&rdo;許菲一掌打得陳士風後退兩步，&ldo;想女人想瘋了?隊長夫人給你介紹的護士呢?怎麼，又不中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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