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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錯了, &rdo;骷髏頭勉為其難地當了個翻譯，&ldo;我再也不敢了？&rdo;

剛才打碎的玻璃碴子落了一地, 林柚抱起雙臂，兩步繞過去。

可能是因為入了夜, 小丑那塗滿油彩的臉在一片暗色中瞧著格外惹人發毛。饒是他正在忙不迭地向她鞠躬哈腰, 林柚仍未放鬆警惕。

不為別的，就為那塊標牌。

遊樂園的名字被蓋掉, 邊上卻被添上了個小丑的頭像，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眼前這位的手筆。

小丑揉了揉臉頰, 這才讓自己吐字清楚了點。

&ldo;是我錯了, 我錯了。&rdo;

他張口就道，還連忙賠著笑。

&ldo;我就是想嚇你一跳, 沒別的想法。&rdo;小丑的聲音有種不自然的尖細, 說起話來倒是字正腔圓, &ldo;但有警惕心是好事，啊，是好事。&rdo;

為了強調自己的話，他還用力點了兩下頭。

這模樣顯得有幾分詭異又好笑。

林柚：&ldo;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想幫我？&rdo;

小丑低著頭，眼珠子賊溜溜地轉過一圈。

&ldo;對對對。&rdo;他連聲附和道，&ldo;你應該已經發現只要走進這座遊樂園，就沒法再出去了？&rdo;

林柚：&ldo;……&rdo;

她還真沒有。

一門心思想的都是裡面會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壓根沒去嘗試還能不能出去。

但小丑看她的神情只以為她是預設了，又接著說道。

&ldo;別看我這樣，&rdo;他擠出點苦笑，&ldo;我以前也是個正常人的。&rdo;

……是嗎？

林柚上下掃他一眼，暫時收起了棒球棍。

&ldo;我困在這裡太久了，久到連自己都變了個樣子，也沒法再離開遊樂園。但你不一樣，你還有機會。&rdo;

&ldo;機會？&rdo;林柚重複著小丑的話。

後者又趕忙點頭。

&ldo;我後來才發現了離開這裡的辦法。&rdo;見她信了他的說辭，小丑努力壓著嘴角得意的弧度，&ldo;那就是你得至少參與其中一個專案，只要能成功完成，讓這座遊樂園認可你，你就能順利地透過大門啦。&rdo;

遊玩專案‐‐

聽到這裡，儘管已經差不多把位置都記在了腦子裡，林柚還是不由得瞄了一眼隨手放在桌上的地圖。小丑留意到她的目光，笑得更歡了，但他很快也斂起笑容，儘量讓自己保持在&ldo;不得不被待在遊樂園裡的可憐人&rdo;這麼一個角色。

&ldo;但這不是很奇怪嗎？&rdo;林柚說，&ldo;到處都是荒草，軌道也已經鏽了吧，怎麼運作的？&rdo;

&ldo;別用常理來衡量這裡的事。&rdo;

小丑很快說：&ldo;只要你坐上去，它會替你解決的。&rdo;

&ldo;順帶一提，&rdo;他道，&ldo;我個人推薦觀光隧道。&rdo;

&ldo;算了，&rdo;林柚腦中迅速過了一遍那張地圖，她道，&ldo;我選鏡子屋。&rdo;

小丑的眼珠又轉了一圈，他翻來覆去地念叨著&ldo;鏡子屋&rdo;這三個字，雖然暗地裡是有點遺憾，但姑且還是挺滿意她這個選擇。